最终烂在里面。”
乔禾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附和。看来她不仅仅能给舅母们讲讲做人的道理,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生导师了。岑亚说完就见乔禾温柔笑着望向自己,那目光仿佛含了春水,异常柔和,软绵绵的。“怎么?” 这回轮到岑亚有些摸不清头脑了。乔禾往前一步,她在岑亚的注视下,侧过头,轻轻在对方的唇角上也落下一个吻。沾染了口红颜色的淡淡吻痕落在岑亚的脸颊上。岑亚有些懵。这是不能让她脸上太干净的意思?岑亚同学是从来不知道不好意思为何物的。“为什么亲我呀,是不是突然发现自己特别特别喜欢我?”嘴贫的孩子,无论是什么氛围下都能够贫得起来。岑亚不仅口中说着暧昧挑逗的话,手上也不老实,顺着乔禾的腰身摸上去,眼看就要伸进人家的衣服里面。乔禾拍掉她不老实的手,轻轻眨眨眼,“这是个奖励。”岑亚一愣,“奖励?”乔禾笑道,“嗯,奖励你这么小,但懂得的道理还挺多。”岑亚不服,她昂首挺胸,“哪里小,你说我哪里小?”岑亚的胸脯挺着,看上去还真的不算小。刚刚没有占成便宜的岑亚想,自己没得逞,那换作乔律师占她点便宜也未尝不可,于是拉着对方的手想要让她摸一摸,好好感受一下。打打闹闹之间,两个人都笑得清脆。而这时候背后的书房里传来一声清咳,声音还挺清晰。乔禾瞬间石化了。岑亚则对着乔禾吐吐舌头,拉着她从事发地匆匆逃离。何家老宅永远有一栋房子留给何老先生的女儿还有她的孩子们,那间房子还按照乔禾母亲在世时的样子陈列,日日有人打扫,窗明几净,纤尘不染。乔禾带着岑亚来到这里,拉着对方的手,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之前的种种不快仿佛烟消云散,乔禾陷在柔软的被褥之中,只觉得一身轻松。岑亚陪着她,十指交扣和她一起躺下。乔禾长出一口气,曾经的愤懑消散不少,心中也空出了一大块。她侧身躺着去看岑亚的眼睛,“你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也反抗过的。”岑亚安静听着,随后轻声发问,“哦?你是怎么反抗的。”乔禾躺平,去看天花板,曾经的回忆涌上心头,她对岑亚讲述道,“你也见过我舅妈们还有几位姐姐,再早些时候她们还没有上年纪,更年轻也更有精力,更吵得很,她们每次提起我妈妈,听上去都特别惋惜,觉得她特别可怜,可我不想听这些话,我好好的将我的感受讲给她们,可她们并不会停止,只是会觉得我也特别可怜,她们就那么当着我的面议论我妈妈的生与死,议论我明明是乔家人却如何不受重视在外祖家长大,有一次我实在不想再听这些话,就大声对她们喊……”乔禾的话音到此停顿了下来。岑亚能够感觉到她目光中透露的失落,她能做的只是无声给予安慰,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掌。乔禾自嘲笑笑,重新看向岑亚的眼睛,“那天我对她们大喊,住口。”岑亚问道,“你那时候多大?”乔禾回忆了一下后回答道,“大概是十二岁吧,也可能是十三岁,记不清了。”十二、三岁的乔禾肯定和现在很不一样,她更年轻,更稚嫩,也更鲜活,这样的乔禾对着亲戚大声吼着,住嘴……岑亚先是觉得有些可爱,可这之后她的心中就只剩下一种情绪,那就是心疼。那时候的乔禾除了外公,再没有别的依靠了,这些本该是她家人的亲戚们,却用居高临下的身份和口吻,借同情之名,行伤害之事,而从来和和气气,温温柔柔的乔禾,只能脱口一句住嘴,来宣泄心中的不甘与愤懑。可能也正是源于那一次毫无用处的呐喊,让她养成了沉默的习惯。我的呼声没有人听到,没有人在意,久而久之,连自己都忘记了要为自己发声。“来,姐姐。”岑亚一边说着一边张开手臂。“做什么?”乔禾笑着问道。岑亚认真道,“抱抱你。”乔禾一点点挪过去,将岑亚抱在怀里,“好,我也抱抱你。”岑亚想,其实谁抱谁都好,现在她们终于都有了可以取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