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弦娶了个容貌甚美但家道中落的夫人。-2^8-看`书`网. ^追\最·新¢章\节!
新夫人家里原是翰林清流出身,后来父亲被免官,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嫁了云长陵。
云长陵人前尊她敬她,背地里却借她发泄朝廷上被那些清流翰林鄙夷的不忿。
“老爷,水温可合适?”夫人的手撩起水来,柔声问着。
云长陵歪在榻边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夫人手上,蹙眉道:“你这手糙了不少,倒是不比年轻时了。”
夫人脸色白了瞬,笑了笑没接话。
他要她在外面上做夫人,家里房中却拿她当乡野妇人用,一身的衣裳,从里到外,从寝衣到罗袜,全要她一针一线亲手来做,每日他的膳食,更是要她亲自洗手作羹汤,这么多年下来,手怎会不糙。
云长陵说罢拿着书继续看,双脚从水盆里抬起,直接放在夫人心口衣裳上。
这一抬,力道可不轻。
夫人跪得本就久,竟歪倒在旁。
钗环掉在地上,云鬓也乱了。_咸^鱼*看¨书_ `最*新.章!节,更_新/快^
那溅起的水,几滴落在她干净的衣袖上。
云老爷扫了眼,撇嘴道:“瞧瞧,病歪歪的,能指望你什么。”
话落撂下书,随口嘟囔了句,半躺在榻上,大爷似的伸着腿,等着那夫人爬起拿帕子来给他擦拭脚上湿水。
云夫人好容易把他伺候妥当,也进了床帐睡下,那云老爷扯了她寝衣来,起了些兴儿摸着她身上皮肉。
云夫人蹙了蹙眉,忍着反感轻声道:“老爷,夜深了,妾身累了,且歇下吧……”
云长陵全当没听见,哼了声骂道:“我少时长在村里,乡野村妇都知榻上不能推拒夫婿,需得处处顺着依着由着,女人生来不就是给男人伺候男人给男人睡的,你家还是翰林出身,你爹就是这么教你做人妻子的。”
边说,还边继续动作。
云夫人咬唇闭眸,心里一阵恶心。
她家世代清流,父亲教她诗书礼乐,以女公子教养她。\5·4^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盼她做九天振翅的雁,遍览河山的女诸葛。
哪能想到有朝一日家道败落,她要囿困后宅,争宠卑微,手染鲜血苟活。
云夫人强忍着没有骂人,逼着自己受着这等恶心。
那云长陵手探进她衣衫内里,摸了又摸后,竟在她耳畔道:
“到底是老了,风韵全无,摸着你跟摸老树皮一般,过两日找两个二八年华的丫头来在你房中养着,也方便榻上伺候我。”
待得云乔嫁入东宫,升官发财指日可待,这府上只一妻和两个都上了三十的妾,着实是差些意思了。
他嘴上这般说着,动作间却不到几息就交代了。
年岁大了,早不中用了。
这已是不知道多少回匆匆交代,竟还惦记着要糟蹋二八年华的娇俏女娘,也不知害臊。
云夫人如此想着,没忍住唇角微勾,眼里隐有几分嘲讽的笑。
云长陵匆匆了事后抬头,刚巧看见了她眸底那抹讥讽。
那眼神,那讥讽,那笑。
活脱脱让他想起云夫人未家道中落前高高在上的模样。
清冷,高傲,目下无尘。
他好不容易把那枝头的冷梅花折下来扔进洗脚水里,哪容得了她分毫轻蔑,又怎肯让她又重上枝头的心思。
心头火气,猛地一脚就把人从床上踹了下去。
“贱妇,滚出去睡,让牡丹来伺候!”云老爷气冲冲地骂。
云夫人被从榻上一记窝心脚踹下,后背砸在水盆上。
痛嘶了声。
水盆砸翻在地,湿了好大一盘地砖。
云夫人咬牙爬起,屈膝行了一礼,才道:“妾身这就去办。”
那挺直的背脊,依稀可见世代清流之家养出的规矩。
话落,转身出去,踏出卧房门,招手唤了正立在门外不远处的一个丫鬟。
那丫鬟生得妖娆,年岁却已不小,瞧着约莫三十出头。
原是京城妓坊的娼妇,三十岁时在妓房遇上云长陵,自个儿赎了身出来,一心要跟着他。
可云长陵要脸面,哪敢让同僚知道自己纳了个年过三十的娼妓做妾,便让牡丹在正头夫人房中做丫鬟,既方便他取乐,又能掩人耳目。
“牡丹,老爷唤你去伺候,进去吧。”
云夫人招手换来牡丹,温声道。
牡丹瞧着云夫人身上寝衣被水湿透的狼狈样子,没敢多问,点了点头,忙推门进去。
很快,内室里响起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