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隔着帷帽,她也瞧不见云乔的脸。_比_奇`中?文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云乔抱着孩子,回话道:“我是囡囡的娘亲。”
老妇人一拍脑门,想起前些时日收到的一封书信。
“喔,原来是你啊,晋儿给我写了信,说这孩子的亲娘过段时日就到,快来快来,屋里坐,老婆子我早给你收拾出了房间来。”
那妇人说着话,便伸手拉了云乔手腕,亲切地喊她进去。
“你随阿晋唤我姨娘就是,这宅子是阿晋母亲的,我无儿无女阿晋便将这宅子给了我住,前段时日他送来了个小女娃托我照料,这丫头啊,闹腾得很,你瞧瞧这院子里的花,全被她一株株拔完咯。”
老妇人话家长的絮絮叨叨,倒是吹散了几许云乔眉眼的复杂心绪。
她捏着小丫头的手,轻拍了下,训她道:“怎么这般闹腾。”
小丫头哼了声窝在她怀里,亲昵地蹭了蹭她衣衫。′w·a_n\z~h?e*n.g-s¨h`u?.′n/e¨t.
云乔揉了揉她软发,揭下自己头上戴着的帷帽,取了发间一根挽发的玉簪,递给婆婆。
“多谢姨娘照拂,我孤身前来,身无长物,这簪子,还请姨娘收下,聊表心意,万望您收下,我们母女才好腆着脸在此叨扰。”
对面的老婆子瞧着一大一小玉雪一般的模样,心里暗暗盘算着,自己那少语寡言从不多事的外甥,怎么就突然送了一个娃娃来给自己照料,这娃娃的亲娘,还生得如此漂亮。
这娃娃倒是还有个爹住在小镇另一头,时常来给自己送些银两食物。
陈晋信里对她说,他和孩子的父亲是友人,才救下孩子父亲,托人照料这孩子。
可老婆子自己跟那孩子的亲爹聊过几回探了话,那人,对陈晋的事,一问三不知,甚至连陈晋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算什么友人。
老妇人眼珠子微转了下,暗想,这小娃娃,莫不是眼前这女娘和自家外甥瞒着那娃娃的病秧子父亲偷情所生。!d,a′k!a~i\t?a~.\c-o?m¨
若不然,陈晋怎么如此看重这娃娃。
那小丫头的确讨喜,老妇人也喜爱,如今猜想着或许有可能是自己外甥的骨肉,更是待见,收了簪子后,伸手就把孩子从云乔腿上抱了过来。
“来,让阿婆抱着,你娘亲这身子瞧着就弱,你让阿婆养得白白胖胖跟小猪仔似的,仔细压垮了你阿娘。”
话落,又看向云乔道:“老婆子日子寂寞,得了这小娃娃养着,倒是开心得很,说什么叨扰。”
边说边暗暗打量着云乔的面庞。
这娇花一般的小娘子,便是嫁过人,配自己那寡言木头的外甥也是自家外甥得了便宜。
且不管这小娃娃是不是外甥的骨肉,端看那娃娃的亲生父亲一步三喘气的病秧子模样,可不是个长命的。
便是眼下自家外甥和他没什么指望,待那病秧子归西,可就说不准咯。
老妇人如此想着,抱着小丫头一边玩闹,便指着那收拾出来的干净卧房道。
“出了厅门,左手边的那间,便是给你收拾出来的,瞧你小脸白的,指定是好几个日夜没睡好觉,快些去歇着,好生睡一觉醒了再说。”
云乔身子的确虚弱,病后退烧也不曾好好休养。
此刻见到女儿,她紧紧悬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加之身子确实不适,听罢也没多做推辞,道谢过后,便起身往那卧房去了。
冬日寂冷,外头还飘着雪花和冷雨。
云乔抱着双臂,冻得微有些抖,加快了步伐,往隔壁的卧房去。
行至门口,撩开窗帘子时,身后的宅子大门,突地响起一阵吱呀声。
隔的有些远,此时又下着雨水飘着风雪,云乔冻得身子发冷,并未留意身后的动静,也未曾转身,只撩开了卧房的帘子。
帘子都被冷气冻得冰手,她指尖微颤,哈了口热气,搓了下手掌,才抬步踏进门槛。
身后大门处,随着木门吱呀声后响起了惊疑不定的唤音。
“云乔?是你吗?”
男人的声音听来十分病弱轻飘,全无旧时在沈家时的跋扈。
云乔闻声顿足,一手握着冰冷的帘子,回头看向不远处大门的方向。
她面色寡淡,并无分毫情绪,只是遥遥看向这个昔日的结发夫君。
时间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此刻,她瞧着眼前的沈砚,心里,居然已经起不了半分波澜了。
云乔面色平静,沈砚脸色却很是激动。
远远瞧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