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边那因为咬过自己脖颈,而沾染上的血污,一点点擦净。¢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第194章 连记忆都不由自主
皇后在旁,脸色也极冷。
“为人母者,无不将自己的孩子视作心头肉,你杀了沈家旁人也就罢了,偏还要了她女儿的命,她绝不会原谅你,只怕会憎恨你一辈子。”
萧璟未曾言语。
皇后瞧着他,紧蹙眉头。
“璟儿,莫说是她的女儿,即便是她从前的夫婿,到底也是她昔日枕边人。
你夺人之妻,已是荒唐。
还要逼死她旧日夫君,杀了她的女儿。
你想一想,这事做出来,她能不恨你吗?
即便是你未曾杀她的夫婿和女儿,仅是逼她骨肉生离,她都会厌你憎你,何况要她和至亲之人,死别呢……”
皇后一番话句句戳了萧璟的逆鳞。
昔日枕边人……结发五载的少年夫妻……至亲之人……
他在意这些,
所以,无论那个男人是不是沈砚,他都容不得。¨b/x/k\a~n.s`h*u_.¨c.o\www.
所以,即便沈砚在萧璟看来,不过蝼蚁,
却还是如同一把刀,插在萧璟和云乔中间。
不拔不快。
不杀了他,不抹去她的从前,他也始终心有不甘。
这份不甘,至今,也并未消弭,反倒每每想起,都还是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
他杀沈砚,是半点不后悔的。
至于云乔那女儿……
事到如今,覆水难收,悔恨又有什么用处。
萧璟微垂眼眸,想起偶尔去沈家时,瞧见云乔抱着那丫头的情形。
是个可人爱的小女娃,被云乔捧在手心养着。
可惜,是沈砚的女儿……
思及那日云乔歇斯底里的同他扯破脸皮的凄厉模样,萧璟抿唇低首,喉头微滚了下,略带艰涩道:
“做都做了,多说无益。”
话落,示意下人将皇后请出去。/s′i,l,u/x-s¨w..-o\r_g\
皇后无法,忍着怒出了殿门,破口大骂:
“他父皇再荒唐,也不至于如他这般不择手段,他以为他那雷霆手段除了眼中钉肉中刺,一切便能如他所愿吗?本宫且看他如何能如愿!”
内殿里的萧璟即便听见外头母后的骂声,也面色无波,目光只落在云乔身上。
云乔躺在床榻上,头上还扎着银针。
满头的冷汗,苍白脆弱。
已经得了消息从皇后宫中回来伺候的嬷嬷擦着云乔额上的汗。
榻上面色惨白的可怜女娘,口中仍在呢喃呓语。
“不要,不要杀她,不要杀我的孩子,不要杀她……求求你,求你不要……”
她话说得凌乱,嬷嬷听了后,也是叹息。
萧璟抿唇静默,榻上人梦呓般的话语始终不休。
哭音哀求声阵阵,泪水在昏迷不醒的她眼尾一滴又一滴滑落。
萧璟指腹擦过她泪痕,瞧着那坠进她发间的泪珠,抿唇道:
“尽快找个肖似那女娃娃的孩子送来。”
话落,瞧着云乔那似是散不去愁苦的眉眼,收拢掌心,又道:
“她菩萨心肠,见不得造孽,让人只在无父无母或是被人遗弃的女娃娃里找,莫要做出拆人骨肉的业障来。”
昏迷中的云乔听不到现实的话语,只被噩梦困住,走不出来。
那些关于扬州的混乱记忆,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回响,此时只差一点点就要串成线。
她满头的冷汗,浑身也打战,脑袋上的银针,晃动个不停。
萧璟握着她手腕,眉眼焦灼。
太医瞧着,重又把了下脉,回道:“姑娘心脉不稳,银针晃动得厉害,想来,是记忆压不住了。”
萧璟闻言本就因受伤苍白的面色更加可怖,当即道:“去请刘先生来,要快,不能耽搁。”
约莫半刻钟,那提着药箱子的刘先生便被东宫的护卫带了来。
萧璟掌心攥着云乔噩梦中颤抖不已的手,目光沉沉,问:
“先生,孤想要她尽失从前的记忆,可你曾告诉孤,她身子弱,无法长久封存记忆。
可如今,她就要想起了。
有什么法子,既不损她身子,也能让她迟一些想起。
孤不求长久遗忘,只求再多拖一些时日而已。”
若是再晚些,她养好了身子,生下新的骨肉,或是,那寻人的护卫能找到个肖似她女儿的孩子,以假乱真,骗过了她。
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