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了伤,区区一些齐王留在江南的人手,哪值当损了殿下身子。^7^6′k·a.n·s^h_u_.¢c_o?m¢
他心中有疑,当即就问了郎中和护卫。
“既是殿下早有安排,为何还会受伤?区区流箭,焉能伤得了他?还有他身上这血洞,既有控制这毒的药在,殿下为何还要剜肉?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琦问话声急急,郎中和护卫却是个个低头不敢言。
那郎中倒是心里有猜测,可他扫见赵琦身边跟着的皇后的人,却不敢提及云乔。
护卫更是萧璟的人,知晓萧璟特意将云乔送走,便是不愿意赵琦和皇后知道云乔的存在,又哪里会多嘴。
眼见郎中和护卫低头不言,赵琦只得吩咐郎中先行给萧璟处理伤口,又交代护卫往京城去催解药。
一骑护卫自扬州城北上,那放着沾染乌黑血迹纱布的盆,一盆盆往外泼水。
隔壁沈家院落里,齐王死士在拦不下萧璟手中的人后个个自尽,没一个活的。
为首的那个,和沈延庆父子站在一处,一直盯着萧璟所在院落。¨第,一/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他们先是看见云乔被护卫带走,往扬州城外去。
不久,就瞧见一骑护卫北上往京疾驰。
再之后,便是一盆乌黑血迹从萧璟卧房端出。
萧璟中毒了!
“成了成了,人中毒了,这一遭,他必死无疑!”
他说着,当即放出手中的鸣箭,通知城外齐王的人。
沈延庆和沈砚父子二人闻言,也双双面露喜色。
一旁,正围着沈家的萧璟护卫中,为首的一位见他放出鸣箭,轻笑了声。
鸣箭,是齐王人手传信的手段。
殿下所料不错,这一回,算是实打实抓住了齐王的把柄。
暗中布置手下谋害储君,这罪名可不小,够齐王喝一壶的。
主子事先早已布局,即便中毒也有解药自京中送来,怎么可能死。
护卫冷笑了声,指着那正踩着尸体走来的人,摆手道:“拿下他!”
……
数个时辰后,另一边,落霞寺山下一处茅屋小院里。~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云乔仰面躺在榻上,眉心紧蹙,昏迷中睡得并不安稳。
天气微凉,她却满头的汗。
睡梦中手指紧攥着身前的衣襟,面色苍白。
噩梦中,眼珠子急速转动,突地从噩梦中惊醒。
她惊叫了声,猛然坐起。
梦中萧璟一身血污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生死难料的一幕在眼前不断闪现。
云乔面色惨白,低眸瞧着自己掌心已然干涸的血迹,后背全是冷汗。
一旁石案处,端坐着的和尚手捻佛珠,口中喃喃诵经,听得动静方才掀开眼帘。
“施主醒了?”他淡声说着,目光看向云乔。
此人,便是落霞寺的那名同萧璟有旧交的和尚。
云乔惊魂未消,认出眼前的和尚,又想起昏迷前萧璟的话。
她慌忙下了榻,行至和尚跟前,急急道:“劳烦您将我送回去,我得去瞧瞧他,他被箭矢所伤,那箭上还有毒……”
云乔话音未落,和尚便摇了头。
“那伤了他的箭矢,乃是自沈家而出,你是沈家妇,又单独同他共处一室,他出了事,你可洗不去嫌疑。
如今,他那表兄,奉他家母之命而来,若是知晓他因一人妇重伤,必定饶不了你。
他家中权势显赫,要施主你的性命,委实轻而易举。
施主听我一言,他啊,福大命大,死不了的。
你就安心在这等着,届时他伤势好转,自会亲自来见你。”
和尚话落,云乔面色更是难看。
“沈家……那日,他将我从沈家祠堂带走,他说,沈家不能将他如何,我信了……却忘了,沈家是扬州的地头蛇,他远道而来……都怪我……都怪我……”她喃喃低语,以为是因为自己的缘故。
和尚却听得不忍心。
赵琦不知道云乔的存在,自然不知道萧璟为何明知齐王动向,还能中箭。
景慧和尚却能猜出个大概,知道约莫是扬州私盐案将了,眼前的佳人不肯跟他北上,他便特意演了出苦肉计。
这沈家少夫人,遇见那样心机深沉的人,怎能不被耍得团团转。
和尚瞧着她真心为萧璟担忧的模样,听着她愧疚喃喃。
心下唏嘘不已。
萧璟的算计筹谋,居然就这样轻易的,得了她真心。
她这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