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看,而她自己则是靠着书桌,单臂撑在桌上,就着光线从怀幸的额头一直往下看,路过怀幸流畅如缎的鼻梁,直到来到怀幸似花瓣的嘴唇。+l/a+n\l_a¨n^w\e¨n+x!u^e^.\c¨o~m¢
一个月,她们足足有一个月没见。
她遵循怀幸定的规则,不再给怀幸发喝水照,平时只跟怀幸聊工作。
可越是压抑,心里的想念越是翻涌,好像回到了当初找不到人的时候,每天晚上都得劝自己很久,怀幸这次会出差回来,她才能安然入睡。
现在人回来了,就在自己身前,她又生出很多不真实的感觉来。
怀幸翻着图稿,她在电子版上已经看过很多遍了,但还是不得不感慨张张都符合她提出来的理念,一边看一边说:“‘四季’主题明确,等下周一我去看看模特穿上身的版本。”
“嗯。”楚晚棠克制地隐藏起自己灼热的目光。
怀幸把图稿翻了三遍才放回去,抬起眼,又对着楚晚棠公事公办地说:“莫茉她们说的没错,你最辛苦。,x.q?i_u\s·h,u¢b_a¨n`g_._c!o~m`”
“拿钱办事。”
“那楚总监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开贵公司的视频会议。”怀幸觉得书房的空气有些密闭,而且氛围跟雷雨那晚实在是太像,暗流在疯狂涌动,她第三次准备离开。
楚晚棠这次没再挽留,唇边的梨涡露了出来:“好,是有点晚了,你才出差回来。”
怀幸起身,没有吭声。
楚晚棠还靠着书桌,没有站直。
怀幸本可以从另一侧路过,但她没有,而是要从楚晚棠的身前离开。
两人的身影刚交叠在一起,楚晚棠空出的另一只手便搂过她的腰,靠向自己。
四目相对,怀幸没有避开楚晚棠滚烫的视线。
过了十来秒后,她才尚有余力轻声问:“楚总监还有什么事吗?”
“还作数的,对吗?”楚晚棠凑近,顶上她的鼻尖,问的是什么,两人心知肚明。`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怀幸睫毛轻垂,两人的鼻息时隔一个月,才终于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嘴唇之间的距离近到似乎只能放一张纸巾。
但没有人更进一步。
怀幸揪着楚晚棠腰间的布料,掌心冒着汗,回答迟迟没落下去。
她想起来分开的这一个月,想起来自己在视频会议不需要她发言时,她总是放在楚晚棠身上的注意力,想起来夜间睡不着的时候身下起的一层黏腻,想起来在做公益送物资休息期间看见有人在雕东西,她也上去说想学雕一朵花。
这朵花不会枯萎。
等到刻刀不小心刺痛指尖,她才清楚地意识到,想借着跟楚晚棠接触而放下楚晚棠,在她这里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不是五年时间不够,换做是五十年,她都未必能做到这点。
“不作数了。”怀幸说完感受到身前人肢体一僵——
再低声补充:“是倒计时不作数了,姐姐。”
第101章 确定只是抱吗?
如果说“楚楚”这个称呼大部分是用于她们暧昧流动的时候, 那么“姐姐”这个称呼赋予的意义是不受限制的,也贯穿了她们的过去。
不论什么情况、场地,怀幸都可以这样称呼她, 这两个字见证了她们的六年, 见证她们从见面、住一起,到分开。
楚晚棠以为自己幻听了,在过去这五年里这样的时刻不少,可循着声音举目望去,入眼并没有怀幸的身影。
而等到好不容易跟怀幸重逢,除了陆家老太太寿宴那天,她再也没有听见这个称呼,“晚棠姐姐”怎么也不是“姐姐”。
但现在她们之间的距离很近, 她的唇面还能感受到怀幸说这话时带动的轻微气流。
不是幻听, 所有的注意力都奔去这个意味着更进一步的称呼。
“刚刚叫我什么?”楚晚棠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她的脑袋往后撤退了些,直视着怀幸清润的杏眼, 有些不确定地问:“还可以再叫一遍吗?杏杏。”
目光太灼热, 怀幸别过脸,轻声:“不叫了。”
她试着从楚晚棠的怀里挣开, 但楚晚棠紧紧箍着她的腰, 显然是不愿意放她走的意思。
她又看回去, 对上楚晚棠希冀的视线,双唇浅抿着,不吭声。
眸光像两条游近的鱼, 在水面下徘徊, 谁也不率先浮到水面, 打破这层透明的氛围。
就在怀幸觉得自己都能数清楚晚棠睫毛的根数时,眼前的女人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