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五年的孤独,现在又跟怀幸再遇的她,未来这一段时间要怎么度过。_小_说*宅· `追¢最.新?章′节¨
分隔两地从来都不是她的首选,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劝着怀幸来到京城读大学,尽管在当下这个事情还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登时,她想起来陆枕月。
陆枕月也常住在京城,但作为话剧演员比她自由、宽松一些,尤其是她在过去这段时间上网搜过陆枕月的话剧排期,能看见过去几年陆枕月来海城的次数,而且一待就是好一阵子。
“……”笑不出来了,小腹的疼痛在这一刻加剧。
现在这个时间点,一旁的店铺很多,还全都在营业,店铺灯光明晃晃的,照着她像霜打过的枯叶一般的脸。
快到药店时,怀幸才偏过脑袋去看她。
只见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掉的纸杯已经被楚晚棠握皱了许多,而楚晚棠额头上盖着一层薄汗,平时清亮的双眸还蒙着层水雾,眼神还有些涣散。
药店里开着明显的冷气,路过时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怀幸凝着她青灰色的脸颊,启唇:“你在外面等我吧。”一顿,“里面有点冷。”
楚晚棠坚持:“我不要。”
“这会儿接触到冷空气会更痛。”
“再痛也没有你那天晚上痛。”楚晚棠把纸杯再握得皱巴了些,眼里蓄着浓郁的心疼。
明明两个人说话都比较平和,可好像有根弦在死死扯着。
好几秒的对视过后,怀幸抬腿进店,不管她了,利索地询问起药店店员,要了布洛芬和热水,再从店里出来。
而这个期间,楚晚棠始终都跟在她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灯影憧憧,树叶沙沙。
空中的栀子花香没有消散,怀幸不发一语,脸色微冷,盯着眼前的人把药吃下。
不带犹豫地转身往回走,速度却没有加快。
药效还没起作用,楚晚棠提着药袋,亦步亦趋地跟着。/小!说+C\M+S* ,追¨最*新+章\节?
在路程过半时,她终于忍受不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往前快了一步,拦在怀幸的面前:“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怀幸。”她分外难受地道,“我现在感受到的比起当时的你有多少?”
怀幸眉宇没有半点风浪,只是轻飘飘地问:“我需要你感受吗?”
“……”
“你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怀幸毫不客气地点破她,“自我感动?想跟我增加接触,等到时机合适,再让我回去当你的小、宠、物?不,不对,上次你分明提出的是床/伴关系,只不过不了了之,是还没放弃?”
旁边巷口的奶牛猫正舔着爪子,默默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类对质。
楚晚棠听着怀幸的问题,这回捏紧了药盒。
她看着眼前的人,再一次感受到了现在的怀幸带给她的陌生,药效暂时不起作用就算了,可腹痛程度竟然还能再加深。
不止腹痛,她的心脏都好像在被这些宛如锋利尖刃的话语切割。
夜风习习,五湖四海的路人在这条街道嬉笑打闹,跟她们像是处在两个世界。
不是已经立夏了吗?为什么在这会儿好像又身处于京城的寒冬。
“都不是。”楚晚棠喉间又酸涩不已,眼泪再一次在眼睫边缘摇摇欲坠,“我说过了,是我喜欢你。”
“你分辨不清我哪句话出自真心,那我要怎么做你才可以相信我?杏杏。”
怀幸的答案落得很快,面无表情地道:“我为什么要分辨?你是否出自真心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提醒着,“我们现在只是因为公司合作才有了往来,楚总,多余的话我不想说,您请自便。”
最后一个字砸在空气中,怀幸绕过楚晚棠往回走。
所有的风在这一刻好似幻化成一根钉子,从四面八方死死钉住楚晚棠,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眼泪往下掉落,引来个别路人的打量。
有个女生上前来问她还好吗,她微笑着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只是有些痛经,在等药效。
只是这番话能骗得了陌生人,能骗得了自己吗?
前几天来到海城那晚刻意忽略的痛楚延迟落了她满身。
她当时不该自以为是的,她应该把怀幸说的那句分不清她真心的那些话当真,或者,在五年前,她该把怀幸的真心当真,也该把自己有意隐藏的情意当真。
一颗颗眼泪滚落,在地面上溅开,仿佛盛开着一朵朵灿烂的烟花。
她眼前的光影晕开,什么也看不清。
而怀幸整理好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