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内里是个成年人,短暂的情绪脱缰后,就恢复了理智。¢s_o?k~a·n_s_h+u¨./c¨o-m′
看着眼前面露担忧的男人,盛安不由得回想起昨日的一夜荒唐,老牛吃嫩草的她罕见的老脸一红。
暗暗唾弃自己“造孽”,盛安一把拍开腰间的手:
“都怪你,昨晚我哭着求饶,你都不肯停下,害得我睡着后就做噩梦,直接给吓醒了。”
原主和徐瑾年婚前才见过两三次,彼此之间并不熟悉,且原主性格率真,与盛安年少时一样,盛安不担心徐瑾年起疑。
果然,这番直白大胆的话一出,徐瑾年臊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一股看不见的热气直冲头顶,他清俊的脸越来越红,睫毛轻颤避开盛安调笑的目光:
“是为夫的不是,请娘子见谅。”
噗——
盛安忍不住笑出声。
这小子也太呆了,呆得让人更想欺负怎么办?
只是现在盛安心里乱糟糟,想一个人静静,于是不客气地指挥徐瑾年:
“那你快去做早饭,我都饿得站不稳了。”
徐瑾年微微松了口气,脸上的热意消退了些:
“娘子你且歇着,为夫这就去做饭,做好了再唤你起来。”
说罢,跟被狗撵似的,脚步匆匆地走了。
啧,真纯情啊!
看着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盛安心里啧了一声,身子往后一倒,像只犯懒的猫摊在床上一动不动。!x^d+d/s_h.u¨.`c+o~m,
眼珠子转动几下,侧头看向敞开一角的窗户,外面的日头已经高高升起。
正值初夏时节,天亮的早。
在床上滚了几圈,盛安没能酝酿出睡意,便爬起来穿上鞋子,步伐不太自然地走到梳妆台前。
揉了揉仿佛被掏空的老腰,小心眼的盛安暗暗记了徐瑾年一笔。
这家伙的技术水平,简直是外卖员敲门——菜到家了。
不过……体力还行,咳咳!
盛安揉了揉发烫的脸颊,眸光一转看向铜镜,就与镜子里的一双明眸对上了。
杏眼桃腮,舒展明媚,是一张没有攻击性、格外招人喜爱的美人脸。
“真像啊!”
盛安抚摸自己的眉眼,喃喃低语。
确切的说,五官与前世十六岁的她,一模一样。
若是这张脸圆润一点,气色好一点,只怕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来。
前世自己病重无药可救,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那原主去哪里了?
原主的记忆,停留在喝完合卺酒的一瞬,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盛安隐隐不安。
她毫无预兆的穿越,原主莫名其妙的消失,很难让人不阴谋论。
算了,来都来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许睡一觉原主就回来了,她现在无病无痛,多活一秒都是赚的。
盛家贫寒,没钱给原主添置陪嫁。?j\i~n¢j^i?a`n,g`b~o`o/k,.\c!o+m¢
原主初夏的衣物,仅有从家里带来的两套旧衣,都打着好几个补丁。
盛安换上其中一套柔蓝色衣裙,随意挽了个发髻,起身打开房门往外走。
与盛家的破烂草屋不同,徐家多年前在城里置下这座青砖大瓦房。
大瓦房修的宽敞,三间正房,一间厨房,一间杂物房,前后都有院子。
中间的堂屋面积最大,吃饭待客都在这里。
堂屋左边的屋子分割成两间,前屋朝阳是徐父的卧室,后屋是客房。
徐家鲜少有客人来,因此客房常年空着。
堂屋右边的屋子同样被分割,前屋是小夫妻的新房,后屋是徐瑾年的书房。
徐家人口少,之前只有徐瑾年父子俩,住起来很是宽敞。
如今多了盛安,也不会显得拥挤。
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动静,盛安抬脚走了过去。
透过敞开的门,她看到便宜丈夫站在灶台前,宽大的衣袖高高束起,露出一节肌肉线条分明的胳膊,正拿着勺子在锅里搅拌。
看这熟练的动作,显然经常下厨。
容貌俊美,身姿笔挺,一举一动赏心悦目,男人仿佛不是在做饭,而是在作画。
盛安摸了摸打雷的肚子,对今日的早饭很期待,便走进厨房往锅里瞅。
是面疙瘩汤。
没有配菜,没撒葱花,白惨惨的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