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枕月说:“麻烦你了。?如!文¨网^ ¨无-错/内!容·”
“刚签约就给你当牛马。”
“你可以再签几个人,给你自由度,麻烦我的二老板了。”孟枕月笑着说。
孟枕月先去跟后台的几位老师打招呼,大家都对她客客气气的,一来她的热度大,二来,背后有个大金库。
孟枕月匆匆换好衣服,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转过走廊,只见云枝雪独自坐在长椅上,顶灯在她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少女膝上摊着围巾和手套,闻声抬头时鼻尖冻得通红:“妈咪...”带着鼻音的呼唤混着白雾,她吸了吸鼻子,“我偷偷来...你会生气吗?”
孟枕月把手中热豆奶递给她。
两个人在椅子上坐着,空气冷,雪花还在落,云枝雪呼着热气,鼻子冻得红红的,云枝雪小口喝着豆奶,跟她说:“妈咪,很甜。”
云枝雪把吸管擦擦递给她,孟枕月摇头不喝,说:“本来就是给你拿的。\e^x?i·a?o`s,.-c-o!m?”
孟枕月手准备搭在云枝雪的肩膀上,又落在她的头发上,反复的揉了好几次。
“新年快乐……宝贝。”
孟枕月没有家。
高中时她就没让母亲掏过钱——奖学金、补助金,加上给人p图、翻译稿子,硬是攒出一部手机。后来漫展兴起,查宝妹爱去拍照,她就借了相机,蹲在场馆外给人拍场照。
她从没怪过母亲,只是把生存当成必修课,一场比别人多出来的加试。
母亲有自己的家,她不打扰。
不埋怨,不追问。
她活得肆意。放学时同学挤公交、打车,她省钱,就戴着耳机,挎着自己的书包,踩着夕阳走一个半小时。慢慢的习惯了,她爱上这种散步。
风声灌进耳朵,影子被路灯拉长,像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人的脚步声。
零基础的她给云枝雪当成后妈,她把云枝雪当成宝贝,就什么都想给她,又总觉得亏欠。¢秒?章¨节+小/说!网^ ?首`发′
孟枕月深吸口气,还是没忍住,哽在喉咙里面的话说了出来,她说:“对不起。”
云枝雪仰起头看她,眼睛微微红了,说话鼻子有点酸涩,“没有关系,但是……下次还是多理理我吧。”
孟枕月手臂搭在冰凉的椅背上,寒意渗进袖口。她抬手拂去云枝雪发间的雪,之后指腹贴在云枝雪的眼睛下,把那滴眼泪擦去,那温度烙在指尖,顺着血脉直烫到心尖把她的身体都热了一下。
她说:“我没有给你票,你怎么来的?”
“我网上买的,有人帮忙抢。”
“你还挺会上网。”
孟枕月皱了皱眉,身体往后靠,说:“少上网。”
“还有两个月就是我的生日。”
云枝雪喝完了暖身体的豆奶,她歪着身体,把椅子下面的花和一个盒子拿出来,她说:“妈咪这个给你。”
孟枕月拨开盒盖,银链在灯光下流淌成一道星河,错落的珍珠像是弯月,嵌着枚雪花造型的钻坠。
最绝的是那轮弯月腹地,竟蜷着簇碎钻拼成的雪团。
像把云枝雪的名字熔了,嵌进自己的骨血里。
孟枕月仰头去瞧,下雪天瞧不见月亮。
孟枕月问:“谁给你设计的。”
“一个很有名的设计师,我说要什么样儿的她,就给我画的草图。”云枝雪说:“迟芮舒之前推给我的。”
孟枕月有点印象,当时迟芮舒出事,这个设计师还上过热搜,“她专门接这种单子吗?”
“嗯,她喜欢扭曲的灵感。”云枝雪说。
孟枕月手指抚摸中间那颗雪钻,动作轻柔。纯白珍珠,纯白银链,纯白钻坠。本该是圣物般的无垢,可她的指腹摩挲过雪花棱角时,都是纯白色的东西变得色情,宛如荡漾融化成了春水。
夜色下云枝雪更纯白,她才是最纯白的,这小孩儿真漂亮啊。
孟枕月的眼神难收,她问:“宝贝,你有时候有没有觉得很肮脏,”
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糜乱,像是两片瓜果暴露在空气中,慢慢的被氧气吞噬,氧化,最后散发腐烂气息。
云枝雪点头。
只是她的继母不知道她想的是哪种脏。
她是那天,她触碰的欲望,她想她们扭曲在一起,那种脏。
湿湿黏黏的贴在一起,身体贴在一起,她时时刻刻在想,想的她思绪都跟着脏脏,可惜妈咪不帮她解决,不然她能稍微变的更干净些。
这个时候她应该去想的纯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