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开始哽咽,手臂跟着发抖,站不稳似的扶住门框,“……也没有事啦。*3~8\看.书\网· ¨免!费^阅\读¨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了,一起吃饭吧,我来做菜?”
平时也是诗和做菜,她很心疼也会照顾薛秋日,这些年手艺练得非常好,先前大家都飘着的时候就爱来她这儿蹭饭。
大家分工合作,带菜,带肉,吃完一起帮忙收拾,现在大家都混出来,聚得少,飘到天涯海角,偶尔大家在群里还会说:真好呀!秋日和诗和还在,我们就还是有个家的!
孟枕月说:“都处理好了,直接下锅煮着就行了。”
她看诗和的很眼神柔和,安抚诗和紧绷的神经,语气轻着,“今天特地来陪你喝点。”
“不了不了,你来了,我还喝个屁啊,得打起精神来了。”诗和手忙脚乱收拾沙发,“你一来我哪敢颓废。”电视声盖住了她的哽咽,她又问:“那个小姑娘怎么样?”
“恢复的挺好。”孟枕月拉开她家客厅窗帘,大把阳光进来,刺得诗和用手去挡眼睛。\7^0\0′t?x,t/.`c/o?m′
“她父亲还在吗?”
“她是两个母亲,都去世了。”
“现在跟你一块住吗?”
“我带着她呢,以后跟着我。”
问完这一轮话,诗和再次沉默,手捏着自己的大腿,抬头眼睛布满血丝。
“就是……她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我有点排解不了。”诗和说的慢,连日没休息好,心脏疼,“她说我对她好,是因为条件不好,如果从一开始很好,也不用什么亲力亲为,因为什么都没有所以做什么都很吃力,让别人觉得我在掏心掏肺。”
“嫌弃你穷?”孟枕月直白。
“大概这个意思吧。”
“你没日没夜画画,一个月两万收入,给她交社保和医保。你拖累她什么了,两万块你在哪儿过得不自在?”
“当时我提出在一起的。-r`u`w_e¨n^x~s!.`c_o,m·”
“她可以拒绝,可以不用说我也喜欢你。”
诗和擦了擦眼泪,孟枕月凉凉的评价,“享受惯了。”
鲜虾火锅好了,孟枕月去端过来放在茶几上,她给诗和添了一碗米饭。
诗和不想太邋遢,接过碗就去洗脸,回来认真的吃饭,她同孟枕月讲,薛秋日说不要房子,她有新的去处,算是对她的补偿。
“我在那一瞬间,居然想在要不要原谅她,要不要当做一切都没发生,我觉得我好贱,好可恶,我简直不是我自己了。”
“你知道吗,她伤害我可以,她觉得我拖累她可以,可是她为什么伤害你,我想不通,明明每天吃喝都在一起……啊,不对。因为她出轨那段时间不在一起的,真可恶啊,怎么有人能这样,我不理解,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变了。”
“她不如拿一把刀,把我劈开,把我杀死了。也好比把我的心和肺掏出来凌迟,”
“道理我都懂,我就是走不出来,一想起来就痛苦。”
“那就走出去。”孟枕月说:“去工作,让自己忙起来,让大脑一直思考。一个月过去痛觉就会失效。”
吃了饭,孟枕月帮着她把房间收拾,床单扔了,垃圾带出去丢了,最后去商场购置所有新用品,诗和的钱大多数用来两个人生活,手里存款不多,孟枕月没帮忙付钱,想着让她消耗,这样投入工作,把这段时间熬过去。
诗和骑着小黄车消失在秋日暮色里。孟枕月也在这个时刻陷入了深思。
一瞬间的事儿,大家都慢慢走散了,她久违想起了一个离开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有些伤感。
孟枕月叹了口气。
晚风掀起她的发丝。指尖拨开发梢,孟枕月手掌贴在脸上,很快,沿着这条被黄昏浸染的街道,她想到云枝雪,唇角微微上勾。
此时,学校里。
云枝雪低着头,捏着手机,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在说什么,言辞有点重,身体不停的往前探,云枝雪一直没抬头。
方净墨正好骑着自行车回宿舍,隔着窗户喊云枝雪,云枝雪偏头朝向方净墨,男人也看向方净墨,人看着就挺凶的,说话时脸上的肉都跟着动。
“你妈找那么多情人,你应该清楚,那些情人人品都不好,更别说孟枕月薄情寡义,她早晚会丢下你……她对你好只是骗你钱。”
“你仔细想想,她才多大,才28岁,她这么年轻给你做妈?你说她不图什么过意的去吗,她无非对你好,把你钱骗走,以后你一无所有,找她都没有地方找。”
这话落在云枝雪耳朵里,戳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