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个个都想要你的命,本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召集这么多人要杀你,秦王觉得,这天下有多少人盼着你死?”话音未落,寺人的鞭子已狠狠抽在她身上。¢看¨书¢屋! ~首′发\
嬴政神色未变,五日前那场刺杀中,他就察觉到了异常,刺客们虽然喊着为荆轲报仇的口号,却夹杂着各国口音,这样大规模的刺杀行动,必定有人精心策划。
答案显而易见,六国宗室。
想到刺客那句“为荆卿而来”,他立即锁定了燕国,但以燕王的懦弱,绝不敢在荆轲刺杀失败后再生事端。
唯一可能铤而走险不计后果的,只有眼前这个失去兄长的疯癫公主。
嬴政忽然低笑一声:“姬月,寡人原想顾念儿时情分留你一命,”他眼神渐冷,“可你竟敢派人行刺寡人与我大秦太后,可曾想过今日下场?”
“太后?”姬月讥讽地勾起嘴角,“秦王当本公主是瞎子?那女人根本不是你阿母,当年在蓟城郊外,本公主亲眼看见你们...”她猛地住口,眼中怒火更盛。!d,a′k!a~i\t?a~.\c-o?m¨
这份怀疑始于姬丹从秦国归来后的无心之言,他无意间提起秦太后与从前似乎判若两人,姬月便立即联想到那日在树下所见他们亲吻一事,这才恍然大悟。
嬴政不以为意地挑眉:“既然知道了,你以为还能活?伤她分毫,寡人必让你生不如死。”
“你敢!”姬月突然厉声嘶吼,铁链被挣得哗啦作响,“杀了我,我父王必举全国之兵伐秦!”
嬴政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公主说的,可是那个连儿子头颅都能砍下来求和的父王?”他缓步上前,玄色衣袍扫过染血的地面,“荆轲刚死,他就急不可待地将太子丹的首级献上,这样的懦夫,公主还指望他来救你?”
他俯身凑近姬月耳畔,声音轻得如同刀刃刮过冰面:“他怕是正盼着寡人替他...永绝后患呢。¢x_i¨a¢o+s!h~u\o,w`a!n!b_e?n¢..c,o-m′”
姬月胸口剧烈起伏,却无言以对,她比谁都清楚父王的秉性,那个为求自保,连亲生儿子都能牺牲的君王,又怎会在意一个女儿的死活。
她至今记得,自己曾跪在地上磕头哀求,额头都磕出了血,却还是眼睁睁看着兄长的人头被砍下,当作贡品送往秦国。
而她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公主,又怎么可能让那个男人心软?
想到这儿,姬月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凄凉。
“若燕王有你半分血性,”嬴政逼近一步,“燕国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可惜啊,你注定要做个亡国公主。”他转身离去,“寡人本不欲杀你,但你动了不该动的人,便只有一死。”
姬月死死盯着嬴政远去的背影,他玄色袍角在火光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却没有一丝迟疑,那个曾经让她魂牵梦萦的少年,如今连一个回眸都不愿施舍。
是啊,这才是秦王,那个能面无表情剜去她膝盖骨的男人,那个面对哀求无动于衷的帝王,她早该明白的,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不过是蝼蚁,碍眼了就可以随意踩死。
地牢的火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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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迈入帝丞宫大殿时,关左已在殿中静候多时。
“大王。”关左躬身行礼,嬴政却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径直走向案几前坐下。
年轻的君王一言不发,但周身散发的寒意已让关左如芒在背,喉头发紧。
关左在心中反复思量,究竟是哪里触怒了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难道是自己精心准备的《谏逐客令》出了差错?可史书明明记载,正是这份谏书让嬴政改变了主意...
殿内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声响,关左垂首而立,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嬴政修长手指缓缓展开案上的两卷竹简,终于抬眼看向关左:“客卿的《谏逐客令》,甚合寡人心意。”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指尖却轻轻敲击另一卷竹简,“只是这里还有一份,与客卿所书一字不差,客卿作何解释?”
嬴政话毕,关左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来。
两份一模一样的《谏逐客令》?
关左艰难地抬头,正对上嬴政深不见底的目光,心跳如擂鼓般剧烈。
第76章 千秋万代
帝丞宫大殿内, 死寂无声,连呼吸都显得格外清晰。
赵正勇在离开咸阳的途中被嬴政的人截住,押回了宫中,此刻他正跪伏在台阶下, 额头紧贴地面, 不敢抬头。
而嬴政高踞王座, 玄色龙袍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