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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急,如银针般刺破天际,嬴政的视线穿透雨幕,却再难辨清吕不韦渐行渐远的车驾。
正要转身离去,头顶的雨忽地停了。
嬴政微怔,侧首便见娮娮踮着脚,一柄青簦高高举过他头顶。
她身形纤弱,此刻却固执地仰着脸,手臂因吃力而微微发颤,雨水顺着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