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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看书 > 穿越成细作被嬴政偏执爱 > 分卷阅读94

分卷阅读94

之物,绣着兰草纹样,还残留着淡淡的药香和浓重的血腥气。!j+j·w\x¨c¨.,i¨n^f-o.

他阴狠的唇角勾起,眼底却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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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宜阳城外,秦军大营。

成蟜正伏案研读军报,忽听帐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樊於期掀帘而入,面色凝重,手中紧攥着一物。

“将军!”他声音嘶哑,似含悲愤,“咸阳出事了!”

成蟜心头一跳,抬眼便见樊於期掌心摊开那枚熟悉的物件,是他从蜀地回来带给母亲的香囊。

“将军!太妃…殁了…”樊於期压低声音,眼底却闪过一丝诡谲,“宫中传言,是大王忌惮韩系外戚,命人、命人在太妃伤药中动了手脚。”

“胡说!”成蟜霍然起身,案几被撞得哐当乱响,“王兄岂会——”

“将军还看不清吗?”樊於期逼近一步,将香囊重重按在成蟜掌心,“您以为此番出征真的是因为太妃给韩国写了密信才会如此顺利吗?韩国献城,不过是大王设的局!只待您回朝,下一个暴毙的便是您啊!”

香囊上残留的药味混着血腥气窜入鼻腔,成蟜踉跄后退,耳边嗡嗡作响。*兰,兰¢文?学¢ ′更_新?最+快·

他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枚香囊,丝线在掌心勒出深痕,视线下移落在腰上的平安符上,他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身影。

“成蟜,这是阿母给你求的平安符。”记忆中母亲将求来的平安府系在他腰间…

“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千万…”她话未说完,突然因伤口的牵扯而立刻止声…

画面陡然碎裂。

樊於期的声音如同毒蛇钻进耳膜:“将军,您还要自欺欺人到几时?”

成蟜踉跄着按住案几,案上舆图被指甲刮出裂痕,宜阳、成皋的标记在他眼前扭曲成血盆大口。

母亲临终时该有多疼?

“成蟜乖,喝了药就不疼了。”他还记得他生病时母亲温凉的手抚过他滚烫的额头…

“我儿将来定比你王兄——”话音戛然而止,母亲惊慌地掩住口…

原来那时阿母就在害怕了?

“将军!”樊於期突然一拍案几,正巧帘外冲进一名士兵,“咸阳密报,大王已下诏收缴将军您的兵符!”

成蟜猛地抬头。!第.一¢看~书_网\ .首¢发′

帐外火把的光透过帐篷,在少年将军脸上投下血色的阴影。

香囊无声地坠入火盆,金线绣的兰草在烈焰中蜷曲成灰,最后一缕青烟升起时,成蟜恍惚看见母亲站在烟里对他摇头。

可箭已离弦。

帐中烛火忽地爆了个灯花,映得少年将军面色明灭不定。

他缓缓抬头,眼底赤红如血,指节捏得青白:“传令整军!即刻回师咸阳!”

樊於期垂首应是,嘴角却几不可察地勾起。

这痴儿果然中计了,他暗自冷笑,若非以韩太妃之死相激,只怕这榆木疙瘩到死都不会反,可怜他至死都不知,这只是一场针对他的骗局,只待他上钩。

思及此处,樊於期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要怪就怪你生在了帝王家,偏还是嬴政的手足,更不该碍了相邦大人的路。

彼时的咸阳宫中,成蟜谋反的急报如惊雷般炸响。

“荒谬!成蟜那孩子怎会谋反?”嬴傒愤愤道。

“寡人亦不信。”嬴政端坐于王座之上,“定是樊於期那逆贼胁迫。”

而这番说辞,自然是嬴政的伪装。

他只需在宗亲面前作态,而本就对吕不韦不满的宗亲们,越是听吕不韦解释,便越是怀疑。

吕不韦闻言,眼皮微不可察地一跳:“大王,成蟜谋反已是事实,臣知大王顾念手足之情,但如今叛军——”

话音未落,殿外骤然传来急报:“报!成蟜叛军已撤离宜阳,更收编韩军数千!”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韩国乃太妃母国,如今连韩军都参与其中,谋反之罪已是铁证。

吕不韦暗自得意,却未察觉王座之上,年轻的帝王嘴角那一闪而逝的冷笑。

王翦奉王命率虎狼之师出征,铁骑所过之处,叛军如秋叶般纷纷溃散,成蟜最终在乱军中被生擒。

谋逆大罪,依秦律当处腰斩之刑。

成蟜的战袍早已被染成赤色,他踉跄着跌跪在焦土之上,断裂的青铜剑深深插.进泥土里。

“奉王命!”王翦苍老的声音在暮色中炸响,“行刑!”

两名黑甲武士猛地按住成蟜的肩膀,少年仰头望着咸阳方向,喉结滚动着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骤然落下的刑斧斩断了所有未竟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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