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培对话。^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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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培培这次是被传唤而来,坐的是铁板凳,但警方并不想对她施压,因此没有给她手铐住。
气氛并不轻松,营救人质争分夺秒,审讯人员态度严肃举着手机屏幕冲向女人。
“你和展骆相识在狱中。”
沈一逸不想拐弯抹角,上来就摆明了态度:警方已经摸到了他们合伙作案的线索,最好老实交代。
可李培培却不为所动。
她淡定的看着屏幕里的沈一逸,“对,我们确实认识的很早,但我们仅仅是认识而已。”
后一句话解释的有些多余。
“商毅已经死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沈一逸语气冷静,显然不想与她周旋下去,“但刘佳是被你牵连进来的,展骆本可以不对她动手的。”
李培培皱眉,身体前屈着,“谁牵连她了?”
“那篇先发酵起来的帖子是你散布的。*天~禧?小¢说/网` ,首¢发*”沈一逸直言道:“你也没想到展骆杀心会这么大,除了杀商毅外,他还杀了齐英俊,而此时警察偏偏查到了你的头上,因此你在被带走的前一天晚上,写了曝光商毅的帖子,目的是让舆论倾向于他该死,迫使警方快点查案。”
李培培头歪到一旁,一口咬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商毅的死无关。”
“我没说你和商毅的死有关。”沈一逸抓住时机强调,“我在说齐英俊的案子。”
李培培眨了几下眼,最终妥协。
她转过身,用一脸无奈的表情承认道:“我什么也没做,我只是替他向大地花要了一份直播选品的清单,谁知道展骆要杀人?”
不对。
沈一逸轻笑着,“是你早就确定了他要杀掉齐英俊,才决定诱使展骆顺便将商毅给杀了,你早就察觉出他的不对劲。”
李培培也笑起来,“你好像是在讲故事,你们有证据吗?”
这是审讯以来,第一次见李某露出异样情绪旁,审讯警察坐不住,手掌重重地拍在铁桌板上。+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全′
哐啷——
李培培被吓得抖起来。
“这是审讯环节,不是菜市场,无证也可归案,你最好老实交代。”
李培培耸肩,索性大摆烂道:“既然可以无证抓我,那何必审我呢,干脆送我去派出所等流程好了。”
沈一逸见气氛剑拔弩张,出口调停道:“商毅死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已经摆脱牢笼了。”
李培培冷哼一声,仍旧否认,“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一逸很讨厌心理战来感化犯罪者,她更信任铁证,相信血迹与纤维、骨折角度与指甲缝的尘埃,痕迹上被动陈述的真相要比语言更靠谱。
可人心总有缝隙,会出现某块非黑* 即白的阴影。
罪,是在人心在「自以为有权审判他人」的那一刻,已然越界的行为。
罚,是良知与信仰崩塌,灵魂在孤独中慢慢被腐蚀。
李培培在监狱里一定看过无数遍《死屋笔记》,她一定更懂什么叫监牢,什么又叫自由。
沈一逸转换了话题,“展骆那本《死屋笔记》是你送给他的?”
李培培摇头,“他自己买的。”
“原来如此。”沈一逸点点头,忽然转换了语气,她有刻意模仿秦落平时说话的语态,“是他利用你。”
李培培不语。
“他进了罗格斯从众多人认出了你。”沈一逸仿佛在玩什么拼图游戏,“他记得你曾在聊天室里讲起的过往,发现你还没有走出牢笼,于是故意挑被商毅责难你的时候接近,事后拿了一本你们相识时度过的书。”
监狱教育课堂总极其无聊,秦落团队是难得一见的新鲜活动,尤其她站在台上,单手捧书笑着与她们对话。周围狱友都没什么文化,习惯了低头,因此没人愿意回应她。
可秦落还是表现出热情,不是为了活动而刻意表演,也并非为了完成任务潦草演讲。
李培培满眼羡慕。
羡慕的不是秦落的地位、能力,而是她似乎什么也不怕,不怕孤立、冷场,她似乎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可以不论高度而勇敢地一跃而下。
秦落让李培培向往,她意识到真正的解放从来不是得到自由,而是发现了在囚笼里的自己是痛苦的。
“是。”李培培终于愿意面对,她点头。
秦落确实曾给过她很大的触动,让她认为牢笼不是商毅给的,而是规则、性别、情感和自我带来的束缚。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想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