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边, 她连忙挥手道:“知道了,我会扫码下单的。′5_4¢看/书¨ ,免.费+阅·读*”
服务员:….?
服务员刚想走, 有听见另一位女士开口:“麻烦再擦一遍桌子, 看起来有很多污渍。”
服务员嗯了声,收下平板扭头就跑。
空荡荡的大厅,根本不饿的胃,以及哑火的探问,秦落下单了一碗大酱汤后看向沈法医。
脸色看起来冷冰冰的。
怎么?她倒还生气了?
秦落端起杯子喝了口大麦茶, 仔细回想到底是哪句话戳人心了?是洁癖吗?
「我厌恶、排斥所有一切会触碰到我的东西,我确实会本能地想呕吐, 这确实和你所谓的什么排泄有关。」
“您的大酱汤——”
秦落脑子里「排泄」二字刚闪出去,眼前便出现了一碗汤, 她抬眸和服务员对视。
“你们店卖预制菜啊,上那么快?”
“啊?!不是预制的,今天还没来客人….所以后厨做的快——”
秦落甚至还看了眼表, 才过去两分钟,“那这是什么?冲泡的大酱粉啊?”
没等服务员服侍好这头, 那头擦桌子没完的女士又开口了,“麻烦您能再去拿包餐巾纸吗?”
“好的,马上!”服务员转身逃离。+x\d·w¨x.t^x,t¨.`c?o-m,
“没必要把情绪发泄在服务人员身上。”沈一逸反复擦拭眼前的桌面,“她只是个打工人。”
秦落一愣。
她轻皱着眉,指尖顿落在玻璃杯口,忽然想起什么….
上次说这句话的人是自己,对面坐着的恰好是商毅。
她还记得是读书会商务签约的宴会,酒桌上她作为罗格斯版权方出席,当晚还有赞助方和平台业务经理,商毅在外滩悦榕包了最大的宴厅,假借签约洽谈来年的商务。_x,s+h!a¨n+j~u-e^./c¢o/m!
不知道是哪个新手服务员拿错了一瓶酒,把行政酒当成了商会酒,商毅入口后觉得不对,惹的他当场不满。
结账时商毅将服务员和值班经理拉来羞辱,称自己不会为今晚的酒品买单,甚至扬言不再预定集团旗下的酒店来宴请。
服务生吓的头都抬不起来。
由于宴请方是罗格斯,所以秦得等结账签单,她站在商毅旁边等他训话,结果等的尿意都憋不住了,商毅不打算放过对方
秦落极其地不耐烦;「商总,他只是个刚实习的服务生。」
甚至秦落为了顾全商毅的面子,还抬了他,「司机在外面等着了,您明天还得出差,为了这点事耽误休息不值得。」
但商毅越劝越来劲,干脆不骂服务生了,开始点评起经理的业务水平。
秦落解酒酶反应速度快,尿意令人清醒,她直接打断了对话:「没必要把酒桌上的不如意发泄给服务员,谈不成生意的原因是罗格斯,不是那瓶酒。」
秦落记得商毅回头看他的眼神,像看那瓶被上错的红酒,仿佛她是个被明码标价好的,但仍未归类的红酒。他当然不会感悟秦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有多牛,需要翻山越岭多少才能出言劝阻他别去为难一个服务生,尽管挨训的是男服务员,但年薪差了几十个零,谁还管谁是什么性别。
秦落读懂了那个眼神。
仿佛他再说:是他把她推到台前,是他让蝴蝶簇拥在她身前,只有他在背后伸手,她的身体才属于她的灵魂。
「陈经理,那瓶酒我来买单,你现在找人把单出了!!!!!!」
秦落很少与商毅甩脸,那是第一次。
后来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及他死前的最后一次。
现在对面坐着的是沈一逸,秦落满脑子却想那个死去的投资人,她惶恐沈一逸的那句话是用来表述自己的行为,她不想和商毅归位一类人。但除去恐慌外,秦落更多的是失望。
身上这件五光十色的大氅,越裹越厚。她只能优雅端站,不能双腿叉开的坐,不能靠墙软站,甚至她也不能蹲下。这么多年,没人愿意脱下她的衣服,就连沈一逸也只想远远观赏,只爱闻她的香水味做什么,她还是个人,得有人味吧。
“确实。”
秦落点头,“如果我是个打工人,我确实应该包容这两分钟就能端上来的菜,毕竟时间就是金钱。”
秦落平静道:“可我已经不过那种生活很久了,我也并不是对谁都很有耐心。”
她已经习惯了冰箱里永不过期的食材,习惯了观赏江岸大厦的夜景,习惯了助理替她打伞,以及留在vip卡里几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