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当朋友的人,不会允许自己浪费这么久的时间。?E-Z_小*说*网+ +首+发^
沈一逸觉得自己像是躺在沟渠里的稻谷,身旁的影子被整夜的热雨浸湿、浇透,又被窗外阳光撒晒,淹没在发酵的呼吸里,被柔唇碾碎。
大脑含含混混,味道忽然过浓,又忽然骤降。
膨涩的不稳定因子沉淀进身体。秦落从她的唇边一路轻吻,吻到她仰身配合地回应,吻到眼前蒸出白雾。
窒息….
法医病理鉴定关于窒息有上百种名词和条目。沈一逸对自己下了鉴定——如果再吻下去可能会出现窒息的征象。
秦落想要扼死她,又或死于别的。
比如哽死、及体.位性窒息什么的。
“秦落…..”
沈一逸睁不开眼,也不敢睁眼,在□□的间隙含混不清地呼救着。
“嗯?”
“你的手要再按下去,会引起窒息死。”
秦落将人挤到墙边,手从咽喉往下探去,滑向锁骨处的睡衣纽扣。′w^a~n!g`l′i\s.o′n¢g\.+c·o^m·
沈一逸总爱穿看起来有些严谨的格子棉衫,这种棉衫绒毛柔软,糅搓起来手感舒服。
只是有个缺点——纽扣又小又紧。
秦落吻了好久才顺利解开第一颗。
沈一逸闭着眼,就在秦落快要开始解第二颗扣时,伸手紧扼住她的手腕,甚至用两手合十的姿态来阻止动作,“不要解。”
算了。
不喜欢就不脱了。
沈一逸刚洗好澡,颈后温热,秦落改吻她的耳后,头发挡住氧气正好能将味道围拢。
秦落的鼻尖噌在耳骨旁,闻见沐浴露留下的清晰又甜咸交织的泡泡味。
如今连泡泡也开始过浓。
沈一逸一年到头不回家,家里除了沈钦文用的爽肤水外,没有其他护肤产品,因此洗完澡她没涂乳液,浑身干净。
秦落得益于此,没在沈一逸的皮肤里咬出其他味道,她唇之下是微凉又清甜,于是秦落更加小心翼翼地侍奉面前这座精致制品。+5,4`看¢书/ \首*发*
“…这里很痒。”
耳骨与唇触礁,漫游的火往下烧,沈一逸落于柔软的床垫上,没意识地颤肩。
肺里刚吊住的气跌了跟头,栽倒在咽喉里。
这把火点了太久,她快被烧干了。
沈一逸歪头,企图让游走在耳后的吻刹停。
“好了,耳朵要麻了。”
秦落知道沈一逸是个很倔的人。
记得高中时只要轮到沈一逸做值日生,放学定会看见她拿铲子清理地上结块的口香糖,老师好多次提醒她不用理会墙角的污垢,可她谁的话都不听,只凭心做事。
所以没人能强迫沈一逸做她不想做的事,就连秦落也不行。但秦落庆幸她只是请求,而不是警告。
于是她吻去别的地方。
第62章 见缝插针
沈一逸来了沪城后每年起码解剖七八十例尸体, 除了各种殡仪馆,她还会带着副手赶动车,转飞机去别的省份剖尸, 她经常在尸体接近腐烂的状态下, 看赤/身的人糜烂到失去形状, 但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天也会被人解剖。
自己看起来毫无还手的能力, 仅仅只是仰身配合就耗费了所有思绪, 氧气被秦落的吻围追堵截, 耳颈处酥麻到失去听觉。
她想这也许就是情杀的冲动来源——人不可控地掉入欲.望染缸,随后理性思维自动瓦解。
这是周末, 上午九点多街道才刚苏醒,楼下传出汽笛和吆喝声。
沈一逸能轻松辨别出那个喊破嗓子的大娘住在几单元几零几室, 这种透亮的视觉, 市井烦闹透过光线传递,如同躺在大街上和邻居们一起欢愉。
“你不困吗?”
沈一逸还试图挣扎,她躲着侧脖上的温热,慌乱道:“不是要睡了吗?”
这种光线没有遮掩,能让彼此看得清动情时的面容。
沈一逸能感觉到那枚戒饰在身上划过, 像冰冷的解剖刀沿着肋区游走,随后找准胸腔前的定位点, 随之刀尖刺入肤层,她除了跟着颤, 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秦落另只手挪去了腰间的细绳。
捏着一头,轻轻拽动,两人瞬间变成街道里最粗野的孩子。
“这些年我很想你。”
秦落在情乱之中用怯生生的目光, 讲些羞臊的屁话,随后运用夹生的手法, 并不熟练地操作这台解剖手术。
身为作家,秦落并不热衷于写这种喜闻乐见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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