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眼都一个效果,脑袋里只有秦落的吐息。\咸/鱼*看,书`网, `无,错,内,容^
秦落说她什么要求都能答应自己。
凌晨两点。
沈一逸像被人下了咒,她垂着两手穿过昏暗的走廊,穿过书房窗口,愣愣地望着坐在阳台抽烟发呆的秦落。
烟台没开灯,秦落望着江对岸,线条紧实的胳膊擒举着细烟,沉思良久才搭到唇边吸了一口。
“秦落,我睡不着。”
打火机的主人被逮了个正着,秦落在躺椅上吓得轻抖,烟灰掉落,差点烫到她大腿。
秦落拍抚着心跳,回头怪道:“你走路没声啊?”
沈一逸穿过客厅,两手插兜站在阳台门口,“是你没听见。”
秦落亏心抽烟的事,倒不是担心抽烟的形象,而是怕眼前的洁癖患者厌恶那股烟草味。
她垂眸闪躲,把烟头扔进一次性纸杯里,“换了地方所以睡不着?”
沈一逸道:“既然你没工作就赶紧睡吧。+天¨禧!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秦落晃晃手中的纸杯,她看着水被烟蒂迅速染黄,焦油在波纹里四散,“你先睡吧,我还没洗澡。”
“我对烟味还好。”沈一逸主动说道,“警队里抽烟同事很多。”
秦落解释道:“我也就是偶尔抽。”
“知道。”
“你又知道了?”秦落笑笑。
“你吸一口烟都能烧掉半,还有那烟盒里…..”沈一逸又仔细打量玻璃茶几上的烟盒,“都没掉抽几支。”
秦落从躺椅起了身,冲沈一逸摆摆手说了声睡觉,随后走进洗手间。
等秦落走进卧室时,沈一逸正规矩的平躺,两手搭在腹部,闭紧双眼。她沿着床边躺下,将眼镜摘掉放在床头柜,伸手关了灯。
秦落平躺下,她拽着被子盖过肩头,她颈椎因为多年写作有劳损,吹不了太多冷风。,3/3.k?a¨n~s_h,u¨.\c`o-m_
“你什么开始抽烟的?”
沈一逸问的突兀极了,又把秦落吓了一跳。
她翻了个身面向沈一逸。
旧时的短发如今可以铺满枕头,秦落在黑暗中有些不适应,“你问第一支吗?”
“嗯。”
“大学毕业吧。”
秦落闭上眼,认真回想。
应该是父亲下病危那天,她从外地赶回来在医院陪了整夜,第二天清晨她走着回家。
丰江市中心就那么大点地方,走着走着就绕到了丰江高中校门口,她在十字路口的商店里买了一包烟,等她撕开包装拿出烟来又想起没买打火机,于是在快倒闭的台球厅门口,问老板借了个火。
老板给了她的是个钢轮火机,秦落没抽过,拇指都擦痛了也没点着。最后还是老板挡着风给她点的。
那天老板也问她是不是第一次。
秦落想了下。
可能七八岁时她就好奇地翻过她爸的裤兜,从烟盒抽一根叼在嘴上,模仿他瘫在沙发上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想着做个男人可真好,邋遢又臭哄,却不用在乎别人眼光。
秦明辉经常差遣秦落去卖烟,尤其是饭吃到一半从口袋摸出二十块,打发她去买包十八九的烟,剩下的钱当零用。她从七八岁开始,买到了十八九,如今把人亲手送进了医院。
喉癌,都是他自己赚来的毛病。
秦落第一次抽烟没被呛到,她想可能是习惯了她爸二手烟,她吸了一烟,笑问台球厅老板,之前在他这打工的黄毛男孩去哪了。
老板问哪个?
秦落提了嘴男孩的往昔故事,就是那个在高中被人用刀子顶喉咙,最后遭退学的那个。
老板笑说,哦那个混蛋啊,考了个挖掘机证给人挖沙去了。
她和老板说了再见,又往前走了两步,把剩下的烟蒂扔在ktv门口,踩了两脚。秦落深深吐了一口气,像是把苦味从胸腔里排出去,她就不适应尼古丁的摧残了,脑袋轻飘飘的往家走。
那天她妈闻到了她身上的烟味,却只字不提。
“刚开始在文摘连载的时候抽的比较多。”秦落缩在被子里闷道,“现在还好,可抽可不抽的。”
“你和刘佳还是少抽点好。”
“知道。”
沈一逸心烦,翻了个身背对着秦落,“你这些变化真的好大。”
“谢谢。”秦落困了,声音微弱呼吸缓慢,“我当你在夸我了。”
秦落等这句夸奖很久了,但听到沈一逸说完却没想象中那么开心,心中高举的巨石扔进了海里,悄无声息的沉了,没有反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