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白天的文明世界还是得找条裤子套上,她把手机搁在表柜上,想着今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去工作室开会,随便抓了条运动裤。.w·o*d+e?s+c.w?..c\o\www.
“那你那条微博怎么回事啊?!听你这语气不像是旧情复燃,又独自燃烧了?”
“是,我在这儿玩心口窝滴蜡呢。”秦落把裤绳打了个结。
“那她…她结婚了?”
“不知道,但大概率没有吧。”秦落能一眼分辨结婚的女人,沈一逸脸上目前没有见到那种疲态。
她又补充说明,“据我了解女法医想要做到副主任位置还是挺难的,我翻了一下她这两年的政绩,举办个婚礼应该都没时间,更别说打理家庭了。”
“那她这是落沪了啊?”
秦落从衣帽间往卫生间走,“估计是吧,看她貌似是进了刑科院,参加什么研究呢吧。”
“你这都摸完底了?你真准备和人家重来一次啊?”
秦落把手伸进洗手台,把水往脸上泼,用洗脸的假动作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当初她可是在暧昧拉丝的情况下,硬生生和你断了联系,你可别好了伤疤忘了疼。*s¨i¨l/u?x_s?w·./c?o\m~”
秦落抬起满是泡沫的脸,“闭嘴吧你。”
“要我说她就一标准的利己主义,你扑扑火也挺好的,早点对她祛魅,省的你对她滤镜太多。”
“我滤镜多吗?”
刘佳不满道:“我夹,那可不是一般的多好嘛,人家当初跟你玩冷暴力呢,你跟我在这儿找补她是为了志向努力。”
秦落知道自己对沈一逸滤镜叠的厚,但没想会是那么厚。
秦落擦干净脸,带好眼镜,手机微信传来一声弹响。
她边打开边说。“行了,你还没说正事呢,到底谈好下季度的救助会的项目赞助了嘛?”
“十有八九了,法务下月去对接,你不知道那帮媒体人有多难缠,我夹,昨天喝的我头晕脑胀……”
是沈一逸。
秦落耳朵瞬间失灵,她精力都集中在对面的那一行字上。
【秦落,不好意思,昨天看到制片老师的信息已经深夜,怕打扰到你休息,所以今早才来加你。】
刘佳那头正诉苦呢,突然听到秦落在耳旁轻轻笑一声。
“你笑什么?”
【对于自己见面时冒犯到你的行为再次道歉。+k\k^x′s?w~.-o/r?g\】
【看制片老师发来的开会时间是月底,那你最近留在沪城工作吗?】
“啊?”秦落盯着屏幕,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嘴角,“什么笑?我笑了吗?”
她在微信上冷冷回道:【嗯,在的。】
【如果你时间方便的话,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刘佳越听越不对劲,秦落笑出的气音像是中了邪,她着急道:“我夹,你到底在笑什么,笑声比ak还难压....”
秦落抿唇,“挂了,等你晚上回来再说。”
按掉好友电话,她把手机往地毯上一扔,赤脚又跳上沙发,在客厅里蹦的老高老高。
那是难以名状的激动。
仿佛一掌拍碎的膨化零食袋。
砰——
味道和情绪都开始过浓,发酵,意气风发又开始旋转。她一脚踢飞了剧本,落入客厅满地狼藉的、杂乱无章的书堆里。
“我夹!!”
第6章 。
警察到场的时候,她已经躺在血泊里将近15分钟。
鬓角稍白些的男警察还没等进门,就在二楼闻到了血腥味。他在派出所工作31年了,从未在这平静的小镇里闻到过这么呛人的腥味,不免脚步快些跑着。
十几分钟前,报警中心声称一位小朋友报警,母亲被人捅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情况十分危急,地址在省农大家属院,是他管辖的设区。
有人被捅了,报警人是个小孩。
当时他在两公里外的街上带着徒弟巡逻,那毛头小子连驱赶小贩都低三下气的,气的他头疼,接到任务后他觉得这警情十分离谱,比那毛头子都离谱。
但他不敢耽误,立刻带着人往省农大家属院奔去。
那家属院是市政工程,都是干部分配的家属楼,院子不大,只有两栋。但这家属院靠近农贸市场,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碰上大爷大娘买菜时间,三轮车和自行车在马路上乱窜。他狂按了好几声喇叭才把人赶走,耽误了一会时间。
如今他爬着楼梯,眼皮跳着。
想不通怎会如此浓烈的味道?他望向301门口的垃圾袋,里面有两片烂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