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在意一个无名无分的小花妖呢?”
声音我听着耳熟,一下子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听过。
争执声在屋外,我寻着声找出去,看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
怪不得听着声音熟悉,争执的人正是云荣仙子和阿桑。
只是看这架势,仿佛是云荣仙子压着阿桑的气焰在训话,阿桑哭的跟个泪人一般,反反复复的重复一句话:“你骗人,你胡说。”
反观云荣,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趾高气扬的道:“我可不是在骗人,你最好不要在上神面前乱嚼舌根子,小心上神把你撵出去,我可没地方收留你的。”
我脑子一翁,觉得这样的话格外的熟悉。
挑拨离间,这样的好手段屡试不爽,她说的阿桑成婚后性情大变,多半便是她自己的功劳吧?
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手段来离间我和苍禹,真是好样的。
至于后面的天劫,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多半也是云荣在里边搞的鬼。
阿桑哭着跑回屋子里,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闭上眼睛理了理自己的思路,只觉得那些纠缠着的网随着那颗朱砂痣一起,尘埃落定。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脑子一沉,四周的光线忽然一暗,天帝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颜欢。”
我身体里的力气一下子像被抽光了一样,我大口的吸一口气,跌在台阶上,心口隐隐作疼。
天帝没有过来扶我,他走到我身边来,轻叹一口气:“你这样急着走一遭做什么?小心伤到了心脉神骨,哎。”
说罢,抬手给我灌输真气,我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心口的那种疼痛也缓和了不少。
我谢过天帝肯帮我开一回轮回镜,自己跌跌撞撞的出了天宫,我颜欢不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当年和白羽那样的事情,我也没有主动想过去报复他,无尽岁月,不过就是不相往来罢了。
只是云荣不知道知足,也不明白为何苍禹拒她千里之外,这般一而再的挑拨是非,实在让我觉得恶心。
纵使是爱慕,也不该用这种手段!
我刚刚削减了修为,按理说是不该这般匆匆下界的,可是我心头有火,消不下去,直奔到飞仙楼才现身,云荣坐在飞仙楼的内殿正中,反复抚摸手中的一把折扇。
她看我脸色纸白的突然出现,神色淡淡:“殿下跑那么急,坐下歇息一会儿吧。”
我冷笑一声,唤出银月剑上前两步,刷的一下将剑抵在她的脖子上。
云荣变了脸色:“殿下这是何意?”
我得教她做个明白人:“阿桑的事我已经清楚了,你从前挑拨苍禹与阿桑,如今挑拨苍禹和我,安得是什么心?”
云荣苦笑一下:“我安的,自然是要上神属于我一人的心,只可惜,我以为阿桑死了便该轮到我了,却没有想过,若是真的要轮到我,哪里还会有阿桑的事情呢?”
我一愣,她自己明明是清楚地,那为什么要做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
云荣忽视我锋利的剑锋,扭头看着手中的折扇:“殿下既然知道了,想要取云荣的性命吗?那便拿去吧,这七万年的岁月我活的已经够久了,久到我都忘记了自己是如何得道成仙,又是如何遇见的上神,我都记不清了。。。”
我皱起眉头,我不是什么慈悲心肠,也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我自认为我很自私,只关心我在意的人,伤害到我和我爱的人,我绝不会心慈手软。
银月剑收紧,在云荣纤细雪白的脖颈上刮拉出一道口子,血珠子顺着就淌了出来。
云荣是一个得道飞升的飞仙。
红尘中来,七万年的岁月,竟也熬了个名号位份,得到了下界的殊荣,可是如今的人间早已不是她当时的那个人间,她熟悉的亲人早已经世世轮回不知踪影,云荣闭上眼睛,她没有权,自知天上的仙子实在太多,神龙女君这样贵重身份的身份,杀一个,还是杀一双,都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有人在意。
所以她认命。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准备要杀了她,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教她记得,以后看见我便远一些走,不要再去万花谷,也不要再纠缠苍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