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漫漫长夜无心睡眠。·9*5·t`x?t...c\o!m*
我与苍禹就这般大眼瞪小眼的对坐了一夜,他说一句“夫人你可趁早歇息了!”,我回一句“老爷你也趁早出去了!”。
这般来来回回的折腾,直到第二日清晨,我也没听他的话趁早歇息,他也没听我的话趁早出去。
捧着热水干净帕子的小丫头们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针尖对麦芒的景象,一时间都楞在外头不太敢进来。
苍禹窝了一肚子火:“夫人先洗吧!”
我亦是窝了一肚子火:“还是老爷先请吧!”
到底还是管事精明,眼见着这气氛就不太对,赶紧吩咐下去准备了两份热水和帕子进来,一齐递到我和苍禹面前来。
“要不,老爷夫人。。。一起洗?”
苍禹横了他一眼,撇着眉看着一屋子黑压压的人:“东西留下就行了,你们出去吧。”
直到人走光了,苍禹才揉了揉眉心道:“殿下,咱们今日去选个地段开家酒楼吧。”
我伸一个懒腰,看了看经过夜雨冲刷后格外鲜艳的廊下鲜花:“什么酒楼?”
苍禹擦一把脸:“就是一看消费就很贵的酒楼,怎么样?”
我兴致不高的端起茶来喝:“京城里不到处都是这种酒楼么?没有什么新意,你自己看着办呗。”
苍禹有些奇怪的蹭过来:“不对呀,说起这个你应该是很兴奋的呀,你老实交代,又在盘算什么小九九呢?”
我自然是盘算着过两日去忽悠赵言恭,心里略一打算,扭头跟苍禹打起了商量来:“苍禹啊,这样吧,你去忙活酒楼的事,赚钱养家就交给你了,我去探探京城里的消息,摸一摸赵言恭的底细,要是真如你所说是皇家的,那咱们这关系就攀大发了!”
苍禹嫌弃的看着我:“暴发户嘴脸,啧啧啧。?x/i?n.k?s·w+.?c?o·m\”
暴发户就暴发户,那也是你开的头,人家外头只会说陈老爷是个暴发户,又不会说我陈夫人是暴发户。
我哼一声,整理好衣衫,自顾自的就出门去了。
说实话,人界比九重天热闹多了,九重天上就不会有这样熙熙攘攘的街市,我带了一小袋碎银子,就往说书的馆子里钻。
我随便找了个位置就坐下来了,旁边坐了个清秀俏丽的小公子,抓了一把瓜子听得津津有味。
我忍不住多瞧了几眼,这身段纤纤,这细皮嫩肉,活脱脱是个女扮男装的美娇娘啊,我能认错了?认错了挖眼珠子。
既然是个美娇娘,我便大大方方的上去搭个讪:“姑娘啊。”
她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嗯?”
应完了觉着不对,气急败坏的挽回,一张小脸憋得通红:“你你你。。。你叫谁姑娘呢?我是男男男。。。男的!看不出来啊!?”
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我将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点点头:“能看出来,能看出来,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个姑娘,千真万确。
她这才脸色微微好了些:“你。。。你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我从她的桌子上顺过来一把瓜子:“唠唠嗑嘛,我初来京城,不是很熟。”
她不怎么爱搭理我,说书的明显更吸引她一些。
我把袖子里那块金牌拿出来反复观摩,觉着问她估计也问不出个什么名堂,还不如去那什么城东的‘洢水阁’打听打听比较靠谱。
于是我准备揣好牌子走人,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到我的牌子的,一下子把我给拽回了椅子上:“你怎么会有那块牌子?”
我:“什么牌子?”
她撇着眉靠过来:“就你刚刚掏出来的那块牌子,别想给我装糊涂,我都看见了!”
看见了就看见了呗,有什么稀奇的,我把牌子又拿了出来,递给她:“这个啊?你想要?”
她一脸震惊的望着我:“你没事吧?这牌子你也随便给人看的啊!?”
这牌子除了做工精细了点,贵了一点,重了一点,我也没看出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