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搅了个底朝天,叫他们晓得英雄不可冒犯这么个道理。
之后两人便将打架改为了切磋,常常聚在一起喝酒,两族更是摒弃前嫌,前往对方的族群就如同进了自家屋子一样亲切,在当时传为一段佳话。
到了如今,两族更是一年胜一年的亲厚。
我这位神凤族的女君姑姑,年轻时候也是个风云人物,有许多的传奇故事,也是神凤族许多万年来才得的一个宝贝疙瘩,天生便带着三位真火降生,都说她是返祖的继承人,打出生便定了女君的位置。
是以这位姑姑来瞧我和我阿姐时,很是欢喜:“你们神龙族也是要出一位女上尊了,甚好,甚好。”
我同阿姐虽是双生姊妹,彼时也不过是一双巴掌大小的龙宝宝。
猛的一看过去,皆是祥瑞裹身,是少见的金龙真身。
然而仔细的看来,却能看见我阿姐比我多了一些妖异的紫色龙纹。
我父君便盼着满月化作人形的时候,要请天上德高望重的太上老君来看看面相。
到了满月之日时,我父君又长了一回脸。
太上老君有事没来,却不知为何,极北之地那位紫薇明宫的老祖宗却来了。
我二叔说,那时,东荨脚踏五彩祥云,身披金光霞瑞,面容拢在一片蒙雾中,身后提荷花灯的小宫娥浩浩汤汤,是一万分的飘逸,一万分的尊贵。
东荨瞧过我和阿姐后,面色有些凝重,是以我父君的心也揪得有些难受。
“龙君若是放心,我有意将两位公主收为嫡系弟子。不知龙君,意下如何。”
我父君揪心许久,听到这番话,实在是从地狱飞升上天,自然是一千一万个的愿意。
神龙族出了一双孪生姐妹,长的一模一样,很是稀罕,尚满月便得紫薇大帝青睐,收为嫡系弟子。
这样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传的人尽皆知。
于是这个满月酒宴,办的异常的宏大,流水宴也足足摆了十七日。
我父君满月酒席上多喝了两杯,一激动便定下了我同阿姐的名字。
我叫颜欢。
我阿姐叫颜汐。
欢汐。欢喜。
我父君诚然是十分的欢喜。
母妃舍不得我与阿姐小小年纪便要去紫微宫拜师,看着母妃落泪,父君便着急。父君上了紫微宫找东荨谈了一盏茶的时间,约定七千岁时,再正式入紫微宫行拜师礼,我母妃这才缓了气,没有哭伤了身子。
是以,我真的第一次见到我师父,是在我和阿姐七千岁的生辰上。
我听二叔唠唠叨叨说了几百遍当初东荨是如何的神威飘逸,是如何的仙风道骨,我耳朵都听起了茧子,心里却很不以为然,觉得二叔夸张得很。
直到我亲眼看见了东荨。
那天的天很蓝,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悦耳的仙乐,叮叮当当的玉佩流苏撞击声朦胧的掺杂在仙乐里。
前方有两位仙子执荷花灯引路,东荨在一片莺莺燕燕的宫娥里显得格外的出尘。
他从云端走下来,我霎时就明白了二叔说的那种让人心悦诚服的圣洁感。
东荨很是气派,踏下云头,脚下踩出盛开的雪莲,从众多的仙家中间走过,拜贺声浪潮般跟随着他的步伐,他朦胧的面容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光彩熠熠,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只知道他吭都没有吭一声。
他与我父君低语了两句,搁下了一份锦盒便走了。
临近傍晚时分,母妃在我与阿姐的房里抹泪,嘱咐我们去了大帝那里不比在自己的家中这般随性,大帝是上古的遗孤,位份尊贵,要时刻敬重,更要勤奋刻苦,能学到大帝的本领是福气,学不到也不要紧,不要丢了神龙族的脸面。
父君进来看到这般景象很是心疼母妃,连忙宽慰道:“不过是拜师,得了空闲,也不是不可以回家来看你,你看看,脸都哭花了。”
母妃拉着我和阿姐的手不再说话,父君将东荨白日里送来的那个锦盒递到我和阿姐面前,阿姐好奇得紧,一下子便接了过去,笑道:“父君,这是什么?”
父君柔声道:“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