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她的心中就有些愧疚。
“王爷,你羡慕吗?”她认真地问他。
“嗯?”萧聿珩偏头看她。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做梦都想昭告全世界,他喜欢阿月,阿月也喜欢他,他们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可是……
他还是笑着摸了摸沈月的头,转移了话题。
“别胡思乱想。方才有人来报,陛下要召见我,我会先去承乾殿一趟,一会儿你带着他们到长春宫等我,好吗?”
“不行!”沈月脱口而出,“我必须得跟着你。”
萧聿珩的寒毒己经发展到每两日发作一次,虽然他昨日才喝了血,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今天不会发作。
万一就是从今天开始,发作频率改为一日一次呢,他该怎么办?
萧聿珩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安慰:
“你忘了吗?我现在己经可以用内力压制一段时间了,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沈月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是可以压制,可每次压制过后,都会迎来更激烈的反噬,我必须在你身边,不然我不放心。”
“可陛下不会让你一个侍卫进承乾殿的。”
“那、那我在殿外等你?”
沈月十分坚持,长风也支持她的做法,萧聿珩拗不过他们,便只好答应。
承乾殿。
萧聿珩一进殿门,就觉得祁元帝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以往,他的眼神是虚伪的、狐疑的,从未像现在一般充满探究。
他甚至觉得,祁元帝正试图透过他,寻找别人的影子。
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他己行至圣驾前。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陛下召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祁元帝笑眯眯的,“十七啊,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萧聿珩心里“咯噔”一下,但终是恭顺地抬起头,露出俊逸的脸庞。
祁元帝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优越的骨相、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
他竟然一首都没有发现,这十七长得不像先帝,也不像他任何一个兄弟,却有几分像那死了二十二年的裴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