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珩听了也不恼,只转头看向众人。
“诸位可知朝廷每年用于赈灾的银两有多少?”
众人咂咂嘴,没说话。
萧聿珩又道:“去年,单是处理水患,朝廷就拨了六百万两,前年更甚,八百万两,陈大人作为户部尚书,应该是最清楚的吧?”
陈松年一噎,想要说什么,萧聿珩却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陛下,我大祁南部夏季多雨,连年水灾,百姓苦不堪言,北疆一带却常年干旱,百姓辛苦一年,也收不到多少粮食。臣弟以为,修河道将水北引,用于灌溉农田,既能解决水患,又可缓解北方的干旱,实乃一劳永逸的上上之策。”
祁元帝想了想,问向一边的陆正言,“陆卿,你怎么看?”
陆正言本就职于御史台,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曹鹤立死后,祁元帝就将他提到了丞相的位置。
此人端方古板,凡事以理为先,从不参与任何党争,此事问他最为稳妥。
陆正言捋着胡子思索一瞬,诚然道:
“陛下,南水北引花费虽高,一旦落成,便可免去每年赈灾的费用,长期来看,此举既能免得百姓受苦,又可缩减朝廷开支,臣以为可行。”
萧聿珩见事情己成了一半,便又添油加醋地将自己提前拟好的修建计划和图纸都拿了出来。
祁元帝看了之后,赞许地点了点头,当即下旨,命户部、工部联手办理此事。
萧聿珩为民请命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百姓们都称赞他是爱民如子的好王爷,比那只知道结党营私的瘸腿太子更适合做皇帝。
每次出门时,人们看他的眼光越来越热切,蛟龙降世的神话也越传越邪乎,甚至有人认为,他就是上天派来拯救大祁的。
这些话不可避免地传到祁元帝耳中,他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回想近期发生的事情,太子断腿、八皇子殒命、百姓堵城门、南水北引……
一桩桩、一件件,似乎与萧聿珩关系不大,又似乎都与他有关。
最重要的是,他才是那最终的获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