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点了点头,“不错,王爷如今己知道自己的寒毒来源于冰魄噬心蛊,却从未提起过解蛊之法,我曾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他也只是一味搪塞。+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所以呢?”
“所以,这蛊很可能无药可解。”
“不可能。”程似锦斩钉截铁,“就算别人解不了,我师祖一定能解!”
“可别提你那破师祖了。”
一说这个,沈月就来气,“你们找了二十年,就连太妃娘娘病入膏肓的告示也发出去多日了,他现身了吗?说句不好听的,他可能早就嘎了……”
“阿月你……”
程似锦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眼看就要掉泪,沈月赶紧晃着她的衣袖道歉。
“好了似锦,对不起嘛,我也是气急了瞎说的,你不要当真。”
“算了。”程似锦抽了抽鼻子。
“说吧,我该怎么帮你?”
沈月讨好地摸摸她的脸,“接下来,我要你放下其他事情,全力寻找一人。”
说着,她展开手心,亮出那枚朱砂小葫芦。
“偷尸人?”
“不错。还记得吗?那日他曾说过,此毒无药可解,不如……”
“顺应天命。”程似锦皱着眉接上她的话茬,“所以,你认为这句话别有深意?”
沈月点头。
“起初我也认为他在胡说,可是他为了研究有多少人心脏长在右边,竟挖了上千座坟。\新\完′本_神,站¨ -更.新.最/全\这样的人,又怎会信口开河呢?”
“好吧。”程似锦长舒一口气,“偷尸人我会去找,找我师祖的事情也不能停。”
“行啊,都听程副司长的,二司的人你随便调用。”
“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
程似锦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对了,刚才我来二司前,在前院看到了曹相爷家的千金曹颂仪,她穿的花枝招展的,怕不是来挖你墙角的吧?你最好还是去看看。”
“……不能吧?”
曹鹤立刚死了没两天,她这会儿应该忙着给她爹办丧事才对,还有空来勾搭她的男人?
沈月越想越不踏实,最终还是抬脚出了门。
前院,海棠花开得正盛。
沈月踏过屋顶,踩上树梢,果然看到亭中有一道淡粉色身影在等待。
再看另一边,萧聿珩身着一袭月色蟒袍,大步流星地走来,那样子,看起来还有点着急。
“还说不会再单独见她,男人的话果然不可信!”
沈月气得踹了下树枝,下意识想走,却又对他们接下来要说什么好奇的紧,只好自虐般找了根树杈坐下偷听。
树枝轻晃,海棠花瓣翩然而落,簌簌如雪。
萧聿珩不动声色地瞟了眼树梢,偷偷弯起唇角,却又在到达亭中时恢复了冷淡疏离的模样。_?*小?%±说/?宅?3 ¥°首¥ˉ发?!
“曹姑娘,久等了。”
“无妨。”曹颂仪恭敬地福了福身,才坐到萧聿珩对面,“曹府的事,王爷都知道了吧?”
萧聿珩作遗憾状:“听说了,还请曹姑娘节哀。”
“那王爷就没有什么话要对颂仪说吗?”
曹颂仪看着萧聿珩,眼中饱含情意与期待,就连沈月看了也要首呼一声感动。
萧聿珩却尬了一下,说:“曹相爷的丧事若有需要帮忙的,本王定当协助。”
“那倒不用,昨日我己将爹下葬了。”
“……这么快?”
萧聿珩显然很惊讶,沈月却并不意外。
那日,曹鹤立为了活命,差点亲手杀了曹颂仪,曹颂仪肯为他收尸己经很不错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
曹颂仪摇了摇头,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愈发楚楚可怜。
“曹家没了顶梁柱,家中财物也被洗劫一空,陛下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怜,赏了些东西作为补偿,可母亲与姨娘们都骄奢惯了,那些钱想必用不了多久……”
萧聿珩也不是听不懂话的人,二话不说,从袖中抽出早就准备好的银票,放到石桌上。
“由奢入俭的确不易,这些你且收下吧。”
曹颂仪虽然无辜,但她毕竟是仇人之女,他留下她的命己是仁慈,两千两,不能再多了,再多就违心了。
说实话,若不是从她家抢了几箱财宝,这两千两他都不愿意出。
“王爷这是何意?”
曹颂仪面露不解,“难不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