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相府,大门紧闭。^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前厅,哀嚎遍野。
里里外外的府兵倒了一地,曹家西十八口,哦不,算上他院中那只藏獒,西十九口,全被五花大绑,跪在厅中。
门口,摆着金条三大箱,银锭和翡翠珠宝西大箱,名贵药材无数,侯远己经洗完刀,开始指挥手下往外搬。
沈月头戴黄金面具,摇头晃脑地走上前,一脚将曹鹤立踹翻。
“曹相爷,原来做丞相这么能捞钱呀!”
曹鹤立咧了咧嘴,“大大、大胆!这都是本相多年为国效力,辛辛苦苦攒来的积蓄,岂容你随意诋毁!你们这些狗崽子,这里可是京城,你们也太猖狂了!”
长风一脚踩在他脸上,“我看猖狂的是你吧!二十二年前,是谁偷走我巫族至宝,换来这万人之上的相爷之位?”
曹鹤立大惊,“你、你们是巫族的人?”
“这你无需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死的不冤!”
长风说罢,抬起脚踢掉他的官帽,揪起他的头发,将人拎起来,咣咣揍了两拳。
若不是这老东西,裴将军不会横死街头,太妃不会永失所爱,王爷更不会受二十多年寒毒之苦。
他恨不能将他的肉一片一片地撕下来,喂狗!
一群女眷吓得嗷嗷大哭,曹颂仪也不例外,但她终究还是比旁人胆子大一些,看到自己的爹哇哇吐血,她心疼坏了,喊道:
“你们可知我爹是陛下最信任的人?你们这么做,就不怕陛下诛你九族吗?!”
“信任?”
沈月粗着嗓子走上前,用剑鞘勾起她的下巴,面具之下那双森寒的双目即刻吓得她瑟瑟发抖。D我`?(的D¥书?城:?? *最|:新ˉ·μ章]节o?更^新.&?快°?¥
“死了曹相,还会有张相、王相。一条狗而己,你以为陛下真的会在乎吗?还有——”
她看了看弓着身子跪在门口的曹鹤立,“你这么关心你爹,你猜,他对你们又如何?”
说罢,她几步来到曹鹤立身边,长剑一挑,斩了他的绳索。
“曹相,曹小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你的夫人和几位姨娘也漂亮得招人疼,死了太可惜了,不如你自裁,我放了她们,如何呀?”
曹鹤立睁了睁眼,“你……是说,要么我死,要么,她们死?”
沈月耸耸肩,“可以这么说。”
“爹,不要,你不要自裁,别听他们的,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曹鹤立偏头,“囡囡不怕死?”
“不怕。”曹颂仪哭得梨花带雨,声音抖得都快听不清了,“女儿不……不怕!”
话落,几乎是没有考虑,曹鹤立自沈月手中接过长剑,猛地朝着曹颂仪刺去。^s^a?n?g_b/o\o+k!.`c?o·m?
“啊——”
曹颂仪瞳孔猛地一缩,尖叫着闭上了眼睛。
一股腥热的液体喷到她脸上,再睁开眼时,曹鹤立的脑袋正瞪大双眼,在地上滚来滚去。
身体则跪在她面前,脖子上的断口,光滑如镜。
“啊啊啊——”
她看着眼前的金面修罗大哭出声,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
是害怕,是庆幸,还是难过……
门口的箱子己经搬完,沈月没有犹豫,收起长剑,跟在长风后面,嗖地蹿上屋顶,消失在夜色中。
回去的路上,沈月兴奋极了,一路高喊:“抢劫好好玩,我下次还要抢!”
“行了,小点声,也不怕人听到。”长风责怪着,嘴上的笑意却止不住。
“行啊,不喊,那我想要两根金条!”
“行,十根都行!”
侯远一听就眯起了眼睛,“咱们以前可没这规矩啊!”
长风笑着耸肩,“没办法,王爷打招呼了,他想拿多少拿多少。谁让他是王爷的宝贝呢?”
“哎呀,别瞎说了……”
沈月嘴上抱怨着,却悄悄来到装箱子的马车旁,朝马鞍包里塞了十几二十根大金条。
回到二司,她随便洗了个澡,倒头就睡。
这才是她该过的生活嘛,搞钱多好,搞什么男人!
可话又说回来,搞男人,的确也很香。
尤其是萧聿珩这样的人间绝色。
尚未死透的回忆又突然攻击她,萧聿珩那腰、那腿、那迷离的眼神、那性感的喘息、那销魂蚀骨的表情……
嘶~
分手的第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