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回过神,摇了摇头。
她本身不怕晚媚,但在原主的记忆中,以往在幽冥殿所受的折磨太过深刻,这才条件反射般露出些许恐惧的神色。
为了不让萧聿珩担心,她只好瞎胡诌:
“没有,属下只是觉得曹姑娘表演得一般般,乐器而己,属下也会。”
“哦?”萧聿珩似是十分感兴趣,“你会哪种乐器,本王怎么不知道?”
沈月面不改色心不跳,“退堂鼓。”
萧聿珩一愣,忍不住失笑出声,“那跳舞呢,你会不会?”
“自然也会,就是和她的不一样罢了。”
“这样啊,那你下次跳给本王看?”
“……再说吧。”
沈月睨着他,悄悄将他的头掰了回去。
此时,曹颂仪一曲舞毕,向萧聿珩投来“求夸夸”的眼神。
哪知满堂宾客都在喝彩,他却像没看见一般,不予理会。
无奈,曹颂仪只好扁着嘴下了场。
主位上,祁元帝眯着眼开口:“朕觉得这舞蹈甚是好看,你觉得呢,十七弟?”
萧聿珩颔首,答得滴水不漏:“曹相爷教女有方,曹姑娘的舞技自然没得说。只是,臣弟的母妃如今尚卧病榻,臣弟实在无心鉴赏。”
“诶~皇叔不必担忧。”
对面的萧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太妃娘娘尚且年轻,底子好,不日定能痊愈,到时,皇叔便可放心地回你西方城养老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臣频频点头,时不时发出一阵嘁喳声。
“是啊,身为王爷,总留在京中,终是不妥的。”
“若太妃娘娘一日不痊愈,他难道就不走了吗?”
如此种种,不绝于耳。
沈月将一切听到耳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萧聿珩这才回京两天,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让他走,当真比抢热乎粪的苍蝇还要着急!
这一白眼,恰好被萧烨逮个正着。
他正愁揪不到沈月的小辫子,如今刚好借机发挥:
“皇叔身边的小侍卫好似并不认同孤的话,不知你有何高见?”
话一出,满堂宾客,乃至主位的祁元帝和晚媚都将视线聚焦在了沈月身上。
沈月正想识时务地说一句“奴才不敢”,萧聿珩却率先开口,“太子说笑了,沈二她绝无此意。”
听到“沈二”两个字,晚媚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原来是她的西十九啊,灭了她整个分部的西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