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气得牙根咯咯作响,上前一步拔出侍卫的佩刀,“狗奴才,敢在皇宫伤人,受死吧!”
刀尖还未落下,突然凌空飞来一物,准确地拦住了他的杀招。
萧烨低头一看,竟是萧聿珩的随身令牌。
“皇叔,您这是何意?难不成,孤贵为皇储,竟连一个奴才也处置不得?”
“太子言重了。”
萧聿珩面上看不出喜怒,声音也仍旧温和,“沈二,告诉太子,你为何动了杀念?”
沈月上前一步,乖巧跪地。
“王爷,属下也不知怎么回事儿,这寒月刃就是不听使唤,拉着属下的手就横到了韩毅面前。想来,太妃娘娘这匕首是有灵性的,知道主人受辱,迫不及待要替娘娘报仇呢!”
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好似说了这天底下最大的实话一般。
萧聿珩极力按住想要上扬的嘴角,沉声:
“太子,沈二手中这匕首的确是本王母妃的寒月刃,此物乃灵渊族至宝,最是听不得有人说它主人坏话,太子理解一下。”
众皇子看着萧烨的脸变白变绿又变黑,忍不住捏了两把冷汗。
什么匕首有灵性没灵性的,不过是皇叔袒护小侍卫的托词,难不成这匕首有朝一日伤了父皇,也要以此做借口?
太子打小就视皇叔为眼中钉,今日这么一闹,怕是更要恨之入骨了。
萧烨看着沈月,眼神中明晃晃写满杀意,但很快,他就敛了情绪,勾起唇角。
“皇叔说的有理,事不宜迟,侄儿带您入宫吧。”
“好。”
萧聿珩此次回京的名义是为母妃侍疾,所以,他向祁元帝请安过后,就匆匆忙忙赶往江柔的长春宫。
长春宫内,香气馥郁。
身着华丽锦袍的美艳太妃侧正倚在高榻之上,兢兢业业地装病,时不时张开丰盈的红唇,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葡萄,轻轻咀嚼。
似是听到脚步声,她慵懒地抬了下眸子。
看清来人是谁后,她那寂如死鱼的黯淡双眼瞬间迸发出灵动的光彩,人也活蹦乱跳地下了塌。
“珩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