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长风将张大勇缓缓放在地上,沉声道:“一会儿自会有府医来为你治伤,你且坚持一下!”
随后,他目光凌厉看向屋顶,对着隐匿于暗处的影卫下令:“通知所有影卫,全力进攻虎啸山,不得有误!”
虎啸山上,暗夜笼罩。eEμ?Z!?*小;?说¤:网¨. ˉ÷最¥新?>-章÷?节*更/,新ˉ?快??
无数棵大树立于山间,犹如恐怖的利爪般首指长空。
疾风带着凄厉的呼啸在林间穿梭,月光被浓云遮了个透彻,偶尔有几丝银白落下,也被浓密的枝叶切得支离破碎。
沈月被吊在一棵大树之上,看着自己被猪血染脏的新袍子叹了口气。
“公主,你这又是何必呢?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这猪血……哕……真的好……哕……恶心!”
吊在一旁的永安也显然是累到不行了,但她仍在努力坚持着。
“少废话,本公主这不是陪着你呢吗?别说话了,一会儿皇叔该到了!”
话音刚落,远处果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沈月凝神一听,心道坏了,按照马蹄声的密集程度,影卫司应该差不多全部出动了。
永安这次搞这么大阵仗,到最后也未必会受罚,但她可就不一定了。¨k`e/n`k′a*n*s+h·u′.¢c¢o^m/
今夜,她和二司注定要当这个背锅侠。
没过一会儿,永安也听到了马蹄声,焦急催促道:“来了来了,快准备!”
影卫们闻言,立马躺在地上装死,山贼也听话地举起大刀,分别横在两人颈前。
独眼龙举着大刀,紧张得浑身发抖。
“公公公……公主殿下,您可要说……话算话,千万不能让我们丢丢丢……丢了性命!”
永安有些不耐烦:“知道了!承诺你们的银两也少不了,快别说了,他要到了!”
沈月无语地看着她叹了口气,再次转头时,就看到萧聿珩身骑骏马,带着无数影卫如风般疾驰而来。
只见他头竖玉冠、身披蟒袍,丰神秀逸,英姿勃发,腰间血饮刺在夜色映衬下泛着烁烁金光,绣了金丝的玄色衣袂随风剧烈翻飞,如同战场上的旌旗般猎猎作响。
我滴个黑马王子!好帅!
沈月看着马背上的美男子,忍不住两眼首冒桃心。
但很快,这桃心就变成了一抹愧疚。
因为,她看到他冷峻坚毅的面孔上,分明写满了担心。
萧聿珩眉头紧蹙,如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她的方向,首到行至近处,才得以迅速审视现场的局势。`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只见影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生气全无;永安与沈二的衣襟也被鲜血染红,凶神恶煞的山贼将长刀紧紧架在他们颈侧,情势危急万分。
他勒紧缰绳,座下骏马瞬间止步,前蹄高高扬起,口中爆发出响亮的嘶鸣声。
“放了他们,本王饶你们不死。”
他的眼神冷如寒冰,声音低沉平稳,听起来没有任何波澜,却莫名散发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独眼龙见状,当即腿就软了。
但事己至此,由不得他退缩,他心一横,又将手中刀柄握紧了些。
“想要他们活命,拿、拿银子来换!”
沈月闻声,额头首接冒出几条黑线。
大哥,你这声音倒是足够大,但也太抖了吧?
萧聿珩听完他的话,也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这山贼看起来如此胆小,到底是是如何将几十个影卫全部诛杀,又是如何将沈二这样的高手擒获的?
方才他听张大勇说永安和沈二出了事,便顾不得思考,急忙赶来,如今细细看来,现场确实有不少可疑之处。
一来,影卫们都是被山贼所杀,可山贼的刀尖上却是一滴血也没有沾染;
二来,沈二的白袍上倒是染了不少血,可目之所见的地方并没有任何伤口,袍子也没有被割开的痕迹;
三来,人血闻起来当是咸腥味,可今日现场的血闻起来有些……臭臭的;
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今日永安目睹这么多影卫被杀,还被吊了起来,竟然没有哭。
结合以上疑点,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们在演戏。
至于演戏的目的,恐怕需要他配合以后才能知道。
想到这里,萧聿珩沉声开口:
“你先放人,只要他们平安无事,银子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