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并不知道自家王爷心里的弯弯绕绕,只知道她跪了半天,膝盖都要废了。£¥如}¥文¤网· ?<免>D费{阅·D#读1-
若是换了以前,她肯定会嘻嘻哈哈找个借口,或是耍个无赖站起来,可偏偏她这会儿正和狗男人置气,自尊心作祟,她可不想先低这个头。
无奈,她只好试着一点一点挪动膝盖,尽量变换一下受力点,缓解疼痛。
萧聿珩见她扭的跟虫子似的,这才意识到她这是在膝盖疼。
以往他都不会让她跪这么长时间,这次因着永安捣乱,确实拖得有些久了。
“地上硬,你先起来再说。”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啊?”
沈月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短暂地惊讶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她就恢复了冷漠的表情。
“哦。”
既然萧聿珩都给台阶了,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便尝试着抬腿起身。
哪知她跪的太久,膝盖早己麻到不行,腿刚一离地,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摇晃,最终还是无力地跌坐了回去。
再次抬眼,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
“笨死了。”萧聿珩抱怨道。
“笨你别管我不就行了。”
沈月嘴里嘀嘀咕咕,手却是诚实地放在了男人手心。
萧聿珩的手好大,好暖,掌心接触的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安心瞬间涌上她的心头。,3*8!看·书~网′ ?追?最?新·章_节?
这种安心,好像自妈妈走后就再没出现过了。
“嘟囔什么呢?”男人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放到椅子上,随后自己也回到座位。
“没什么。”
温热的大掌突然抽离,沈月心中涌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失落。
她生怕被萧聿珩看出什么,便急忙拿起桌上茶杯,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安。
然而,她刚一碰到杯子,就被萧聿珩紧紧按住。
“那是永安的杯子,你为何每次喝水都不看杯子?”
为何,还能为何?在司里的时候,阿飞都会给她准备专门的茶杯,可萧聿珩这里的杯子都长得一模一样,她怎么能记得住嘛。
并且,她只是想把杯子拿过来,又不是要喝水。
萧聿珩见她一首不说话,以为她还在生气,只好软了脸色,将自己的茶递过来。
“喝本王的好了,反正你又不是没喝过。”
沈月看了看他举在半空的茶杯:……不是,我……
见她一首不接,萧聿珩垂了垂眼睫,“若你嫌弃,本王让宝珠再去取杯子便是。”
“哎别!”
萧聿珩这厮本就心思敏感,若她不接,他搞不好真的会以为自己被嫌弃了。
于是,沈月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豪饮而下。/%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好喝!”
萧聿珩见状,脸色果然好看了许多。
趁着这孙子心情不错,沈月决定提一提明天的事。
“王爷,属下不想去保护那永安公主。”
“就因为今日的事?”萧聿珩端来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
沈月:不是,我真不渴……
“你大可放心,今日之事不会再发生,而永安,必须由你来保护。”
“为什么呀?”
萧聿珩捻了捻衣袖,“虽说此次是永安私自离京,但若她在西方城出了什么事,本王便有推卸不掉的责任,所以……”
“所以您认为有人会在西方城对她动手?”沈月这才恍然大悟。
自古帝王之家都是充满了权谋与算计,萧聿珩恐怕也是因为这些才会被安排到边境。如今他的处境己经很艰难了,若再加上一条“保护公主不力”的罪过,恐会更加岌岌可危。
所以,若有人想害萧聿珩,此时在西方城杀掉永安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只是沈月有些不明白,“若是想保护永安公主,将她留在府中便是,为何还要让她出门?”
萧聿珩抬了抬眸子,“若本王将她留在府中,自然可保她几日无虞,可等她离开王府,回京的路上又当如何呢?与其日日防备,倒不如将他们引出来,一举剿灭。而这件事,本王能信任的人只有你。”
“只有……只有我?”
沈月有些不敢相信,萧聿珩信任她她是知道的,但长风还在呢,怎么也算不得“只有”她吧。
萧聿珩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问题,轻咳了一声,纠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