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做的鱼汤不好喝吗,我特地去找醉春烟的厨子要了配方,再做一次,你尝尝看?”
姜芾净了手,与他上桌,他递过来汤,她喝了一口,滋味确实不错,和上次天差地别。′w·a_n\z~h?e*n.g-s¨h`u?.′n/e¨t.
“挺好喝的。”
凌晏池察觉她声色不对劲,借着明亮烛光打量她,见她眼眶周围是红的,“念念,你怎么了?”
姜芾不想告诉他,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听隔壁茶楼讲话本子,听哭了。”
凌晏池笑笑,给她夹了个大鸡腿。
姜芾吃了一半,觉得索然无味,并不是味道不好,而是心里空落落得难受。
“厨房柜子第二层,有一罐梅子酒,你看到了吗?”
凌晏池点头:“看到了,你自己酿的?”
“今年春酿的,我想喝了,你去取来吧。”
凌晏池起身去了,拿了一个白瓷罐与两只杯盏进来。
他今日也是有话想对她说,她既有兴致喝酒,也是给了他坦白的时机。,6/1′k^s¨w′.`c\o′m,
“我记得你酒量不好。”提到从前那些事,他仍是愧疚翻涌。
他没去看她,只默默说了这句话。
姜芾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像是不介怀那些事了,随口道:“那是从前,如今也能喝一点了。”
她仰头饮下,这种酒水不同那些男人喝的烈酒,甜滋滋的,还带着一股清新的果香。
凌晏池也给自己斟了一杯,唇刚碰到杯盏,姜芾便支颐,懒懒望着他:“我下药了,你也敢喝?”
凌晏池与她对视几息,眉眼含笑,终是一口入腹。
“你给我下毒药,我也喝。”
姜芾连饮几杯,面色酡红,已是泛起薄醉。
这点酒量对凌晏池来说却不算什么,他清醒道:“念念,那晚的事,是我错了。”
姜芾想起来了,迷蒙的眸子扫过来:“哪里错了?”
凌晏池:“你对我若即若离,我怕你再离开我,所以我想靠近你,确认你还在我身边,我也没有办法克制自己。.m!y.j\s,c¢h`i\n¢a^.′c`o¨m!”
姜芾沉默半晌。
似乎自己的确是对他太淡漠了些,可她也没有办法像三年前那样,满心满眼都贴在他身上。
她决定也与他坦白,幽暗烛火下,她面色霞粉,唇红齿白。
“我知道了,可我也很忙,我有时候顾不上你,我并没有刻意躲避你、冷淡你。”
她这句话,解开了凌晏池这些日子堆积在心里的千头万绪。
他只要她这句话就够了。
姜芾继续道:“我不可能再像三年前那样,围着你转,替你端茶倒水,磨墨更衣,如果你喜欢那样的我,那你三年前早就喜欢上了。”
她借着醉意,半分不遮掩,如实道出。
“你也变了许多,我愿意与你再试一次,你不像从前那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了。”
“或许三年前的我们,本就不适合在一起,至于如今适不适合——”她脑中昏昏沉沉,嘴角泛起无意义的笑,“我也不知道。”
她想到沈清识对她说的那些话,暂时收回去的泪又像水冲堤坝,涌冒出来。
“我真的不知道……”
“都怪你,凌晏池,都怪你……”
凌晏池只当她想起了伤心事,摸上她发烫的面颊,沾了满手心的泪,他应着她的话,“都怪我,都怪我,我这辈子,绝不负你了。”
“别再骗我了,别再惹我伤心了。”姜芾眼中水光潋滟。
“好,我只让姜芾,开心快乐。”他贴在她耳根,热气弥漫。
姜芾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
她的主动使得凌晏池异常兴奋,像一点即触的引芯,他浑身泛起燥热,揽住她的腰,用力吻回去,攫取她口中的甜香。
烛火刺啦燃着,点燃两团狂热的欲.念。
他将她抱到床榻,她的房间,每一处都弥漫她身上的馨香。
长衫窸窸窣窣落地,他望着她芙蕖般明亮的眉眼,再次吻下去……
这一夜,姜芾在湿.热中翻涌,起初,她还能借着酒劲承受他,到后来,她浑身发软,怎么喊他他也不停。
凌晏池压着她,向她索取……
清晨,日光坠上姜芾的眼睫。
凌晏池想让她多睡一会,微微起身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他这一动,把姜芾惊醒了。
她迷迷蒙蒙睁眼,浑身都酸得厉害,懒懒地也不想动。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