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信件上的内容才恍然大悟,那几封信上皆写了每年每月、来往船只、做的什么营生、运的什么货物……”
她怀疑这是余霆与山匪通信的证据!
“若是拿到这些东西,能不能定他的罪?”她呼出一团热雾。`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足够了!”姜芾眼中大亮。
凌晏池与她说过,余霆掺和了碧湾峡的事,只是困于如今没有证据,只能等抓到那帮山匪,再从他们口中套出背后的人,才可一举拉他下马。
可夜长梦多,此人狡诈无比,不知会使出什么手段。
若是借证据让他先伏法,也好从他口中知道碧湾峡的藏匿点。
崔盈攥紧拳,早已下了极大的决心,“那我就再回去一趟,想办法把这个东西偷出来,必须得快些,我怕他听到风吹草动,急着销毁证据。”
姜芾怎能看着她一个人再进魔窟。
这个计划可行,却不能太多人在明面上行动,她们不知余霆深浅,不好贸然打草惊蛇。.k¢a′k¨a¢w~x¢.,c·o*m¢
想来想去,她想到一个计策。
她记得凌晏池跟她说过,县令苏涟是个好人,他不在时,遇事可以直接找他。
她先找到苏涟,一五一十地与他说,请他派人埋伏在别苑外接应,里面她们自有办法。
苏涟一听事关重大,即刻暗中去调派了人手。
他们根据崔盈提供的别苑的位置,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余霆怕家中正妻,此处别苑是他买下安置崔盈的,依山傍水,远离县城。
平日里留守的护卫也不算多,看管崔盈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
夤夜,余霆回了别苑,准备回去取那些来往信件。
上面会不会派人来救他还不一定呢,毕竟他为宁王办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就不信宁王不怕他供出他来,到时大家都没好果子吃。.萝?拉-小¨说/ -首/发^
还没结束呢,他还没结束呢。
当务之急,是先要把那些东西毁了,免得被人发觉,节外生枝。
这些东西他不敢藏在家里,那个母老虎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翻他的东西,他念在崔盈柔弱乖巧,总喜欢将这些重要之物存放在别苑。
他才进别苑,点上烛灯想去翻找东西,就听见护卫来报。
“大人,崔娘子回来了!”
余霆大惊,他想到她敢逃跑,先是胸中气血翻涌,恨不得好好让她长点记性。可出去见了人,红着眼哭哭啼啼,似乎比从前更娇柔了,他瞬间怒气全消,连来别苑是干什么的都忘了。
“大人,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走了。”崔盈像是要一口气哭昏过去,一见他出来便倒在他怀里,“从前都是妾身不识好歹,我与我这丫鬟一路跑到云阳县,在茶楼替人打杂,身上的钱财都被骗光了,这才想着大人待我好,妾身离了大人就活不成了。”
崔盈忍着一阵恶寒,强颜欢笑。
跟在她身旁丫鬟装扮的姜芾低着头,肩膀也在细细抽动。
崔盈说她曾看身边的丫鬟可怜,自己跑的时候也带她跑了,于是叫她扮作她的丫鬟,天黑低着头,不会叫人发觉。
姜芾抹了把炭在脸上,即刻灰头土脸,果然没被发觉,毕竟没人会过多注意一个丫鬟。
余霆听着这番话,哪里还有气,她肯这般识相,他高兴还来不及,拉她进房。
姜芾有些担忧崔盈,可作为一个丫鬟,她也只能站在外头守着。
她只能相信崔盈。
才过了片刻,果然见一切按计划进行,崔盈说好几天没吃过一顿饱饭了,想先吃饭,余霆可怜她娇弱,招呼人上酒菜。
“都说了你不识好歹,跟了我才有荣华富贵享,你若是早点想通,又何至于吃那些苦头呢?”余霆去摸她的手。
崔盈忍着恨意抽开,嘴上一笑:“妾身如今明白了,妾身日后必定死心塌地跟着大人,只求大人不弃。”
“大人陪妾身喝一杯吧,以解这些日子的相思之苦。”她拿过酒壶,趁着给他斟酒,将指间粘黏的药粉洒了下去。
这药姜芾都懒得花心思配,直接去街上买的,那些宰杀牲畜的屠夫专门用这种药,只消放入一点,一头猪都能顷刻倒下。
余霆却起了身,还是想先把那些东西找出来,“你先吃着,我将那些东西烧了再来陪你。”
崔盈暗道不好,一把拉过他,“大人为何不陪陪妾身,妾身一人喝酒好生无趣。”
“等我烧了那东西,就带你远走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