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沈清识分别没一会儿,又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个人。,2¢c+y+x*s′w¨.′c?o`m~
凌晏池一身白袍走来。
看他走来的方向,似乎是去过程家小院的,应是为着昨夜她未曾赴约一事。
她心里升起一股后知后觉的愧疚。
她那日答应了他,昨夜却又没去,的确是有几分失礼,可救人要紧,她实在不能抛下患者跑去吃饭。
“凌大人。”她主动唤他,想通过他的口与他那位下属转达歉意。
凌晏池上下打量她,她穿了件平常没见她穿过的新衣裳,发髻的样式也不一样。
果然,她跟沈清识出去还打扮了一番的。
他觉得她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他对视她,只恨不能冲上去抱她,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有了新欢,彻底不要他了。
同时,他也替自己为她做的这一切感到不甘。?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念念。”他声色沙哑,眸中蕴含一团想占有她的烈火,“你昨夜没来,就是为了要跟沈清识同游?我在你心里就真的没有一点位置、没有一点情分吗?”
姜芾怔住,半晌才反应过来,听懂了他的意思。
她心头那些愧疚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骗后的不爽,“你* 又骗我?”
“是,我是骗了你。”凌晏池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可我有办法吗?你连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我不这样做,你肯见我一面吗?可你明明也答应了我要去的,结果就是把我不当一回事,跟沈清识同游清溪山,真的半点都想不起来我吗?”
姜芾想出言解释,她只是去看病,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她开口:“那是你骗我的,你若是一开始明说,我不会答应你。我跟谁在一起是我的事,无需你过问。”
凌晏池只觉涩意涌到舌尖,她说出这种话,他的心都像被刺了一下。?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等你到子夜时分,下了很大的雨,我一直以为你会来。”
姜芾吸了一口气:“其实我那夜也并未明确答应你吧?况且我昨夜是真的有事,你看到我许久未至、将要下雨,就不知道先回来吗?”
凌晏池瞳孔一震,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事。
待姜芾要走了,他又转身拉她的手臂:“念念,我知道是我不对,我已经尽力在弥补了,可为何,我对你的好,你像是看不见一般。”
姜芾嘴角一扯,是一个不明意味的淡笑。
由他的手搭在她的臂弯,她道:“如果你在冰天雪地里给衣衫褴褛之人送一件厚袄,他会感恩戴德,这辈子都记得你。可你却偏偏要在烈日酷暑下给他这件衣裳,还自诩菩萨心肠,你觉得这对他来说有意义吗?”
她缓缓抽出手臂:“我曾经是很需要那件衣裳,可我现在不需要了。”
她如今过得很好,不再需要谁的关心和爱了。
她曾经梦寐以求的他的喜欢,也就那样。
凌晏池眸光黯淡,浑身充斥着无力感。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呢。
“念念,我想提醒你,沈清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不要被他给欺骗了。”
姜芾觉得他莫名其妙,话音里透着一丝疲乏:“我与他相识十几载,我深知他的人品,好人坏人我还是分得清的,无需你操心。”
凌晏池神色大动。
那她的意思是,他人品拙劣,他是坏人?
第53章 念念,当年不是你下药
她冰冷无情的话语令他的心都枯了。
他走了, 如她所愿,不再去打扰她。
玉泉庙上次出了那等事,皇帝震怒, 上面因此格外重视,内阁特地从工部再拨派了一批工匠来。
有了这些人,干起活来事半功倍。
凌晏池与几位工匠细细勘测, 还有不到一个月便可完工了。
结束了一日的公事, 他收到从县衙新来的卷宗,昨夜是中秋七日灯会的第一日, 万人空巷。
有户人家便说家中失窃了一柄家传玉如意。
苏涟上任后勤勉踏实, 解决了许多郑谷任上时堆积的卷宗。可这桩失窃案他带着人查了一日也查不出头绪,只好派人来请这位前大理寺少卿、断案无数的凌县尉出手。
凌晏池换了身干净衣裳,策马匆匆去了县城。
月上柳梢头。
整个湖霞村都笼罩在晚霞暮色中。
姜芾忙活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