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摇头,拒不配合。+l!u′o·q!i-u/y!d!.*c^o+m+
凌晏池眉目凌冽:“你落到我手上,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吗?你若是不说,就要吃点苦头了。”
哑巴目光混浊,似是有所动容,仔细望了眼那张图纸,猛烈摇头。
凌晏池明了他的意思,意识是这几处都不对。
“你可会写字?”
哑巴点头。
凌晏池取来笔墨,着人放开他,要他在纸上注出他们藏身之处。
官差放开哑巴,此人步步走来,握上笔的同时从袖中掏出一把短柄匕首,便要向凌晏池刺去。
“大人小心!”
凌晏池身旁的宋川情急之下拔出刀抵挡,那哑巴却掉转方向,朝他刀尖扑去。
宋川忙想收回刀,可为时已晚,刀尖噗嗤一声刺破那人胸膛,血溅三尺,人登时倒地,没了声息。
“大人恕罪,是属下鲁莽了。”宋川目瞪口呆,他属实没想到这是亡命之徒。-0¨0_s?h¨u?./n?e~t.
凌晏池惋叹一声,神色很快恢复如常:“将尸身抬走,就地掩埋,莫要声张。”
他本就不抱什么希望能从这人口中得知线索。
此番竟有些意料之中。
“大人您的意思是?”宋川压了压声儿。
凌晏池:“将消息散回县里,就说我们抓到了一个山匪,正在盘问,已经快问出线索了。”
他要看郑谷那些人自乱阵脚。
消息传回县里,郑谷饭都吃不下,找了凌晏池对峙。
“你说你抓到了山匪?人在哪,为何不把人带回县衙?”
凌晏池不疾不徐:“郑大人不是不想插手这桩案子吗?下官不想劳烦大人,自然没将人带回来。”
郑谷急得团团转:“兹事体大,事关百姓安危,本官岂能坐视不管,你速速将人押回来审问!”
让他问出些什么,那还得了。
趁着那人还没松口,赶紧杀人灭口。.5?d/s,c*w¢.?c?o′m?
“我记得郑大人是不信碧湾峡有山匪的,怎么如今又深信不疑了?”
郑谷哑口无言,勃然大怒起来:“你这是独断专行,先斩后奏,我要参你!”
“那郑大人去吧。”凌晏池阔步走出值房。
郑谷暴跳如雷,怒砸几只花瓶。
人走后,他屁滚尿流去找余霆。
余霆越来越觉得郑谷这人不经吓,藏不住事,遇到什么事都来找他,没有一点主见。
他虽家在浔阳,可要去州府理事居多,不能亲自管县里的事。
交给郑谷这样的人,一惊一乍,他夜里都没个好觉睡。
那个县丞苏涟倒是不卑不亢,踏实沉稳,也怪他当初选了郑谷,竟忘了此人。
凌晏池这人眼高于顶,定然看不上苏涟这小小县丞,正好他趁机去拉拢过来。
今夜,他在府上宴请苏涟,听闻他家中小儿正在开蒙念书,特地寻了许多名家名作装箱成册。
苏涟打开箱子,竟是满满一大箱白银,霎时吓得满头大汗。
“知府大人客气了,小儿愚钝,怕是读不懂这些惊世大儒所作的名篇。”他伸手擦了擦汗。
他惜命,不想入宁王一党。
那箱钱财,在他眼前就像是白花花的刀子。
余霆被拂了脸面,有些不悦,正想开口,下人进来通报,郑谷又来了。
郑谷满身狼狈,进来拜下,见苏涟也在,言辞闪烁。
“但说无妨。”余霆心思一动,并未屏退苏涟。
“不好了大人,那凌晏池说抓到了山上的人,正在审问,怕是、怕是要问出些东西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可要派人去通知他们转移藏身之地?”
苏涟捂着耳朵不想听,话语还是传入他耳中。
他呜呼哀哉,这下是真要上贼船了。
余霆拍案而起,眉头一皱,而后又缓缓坐下:“不要轻举妄动。”
此事不管是真是假,他们若贸然动作,即刻就会被凌晏池抓到把柄。
况且他与那些人合作多年,深知他们狡诈,凌晏池那点人手,就算进山也未必擒得住他们。
不过此人倒真是个祸害,若放任他再查,怕是真要对他们不利了。
他与郑谷说了些什么。
苏涟听得冷汗涔涔。
郑谷畏缩:“真要如此?”
余霆伸手指天:“这可是上面的意思,是他三番五次坏我们大计,逼我们动手的。”
“可是,圣上心系玉泉庙,怪罪下来,怕是……”
“他是督工,要担责也是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