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提任何关于大哥的事,且神情恹恹,全然没有往日那股欢脱劲。′E~Z+小?说-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以大哥的为人,加之他为了救她们还受了伤,她原本还不信的。
如今看来,保不齐还就是真的了。
她一回来,对着凌子翊就是一通发泄:“我看你大哥平日里倒是霁月清风,君子做派,没想到竟是这种人!”
凌子翊怕被听到了,想去捂她的嘴,却被娘子一瞪,又缩回去了,只能苍白无力地辩解:“许是误会,大哥他不会是这种人啊。”
“那不是你亲耳听见的吗?”苏净薇没什么好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凌晏池又一次被拒,这次她是夺门而出,连他的伤也不管了。
他无比后悔方才的行为,令她生了警惕,没留一句话便走了。
他觉得自己暂时不适合待在她眼前,他已起身坐在床沿,欲回家养伤,徐徐图之。
其实只要他们还在一处,日后总是能见的。`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守着这丝慰藉,他是该庆幸的。
他自己缠了缠纱布,纱布上仿佛还残留她手指的余温,他贴着皮肉寸寸缠紧,便听到凌子翊在外头敲门。
“进来吧。”
凌子翊先是问他的伤好些了没有。
凌晏池:“好多了,我本也没受什么伤,只是中了那箭上的毒,毒已解了,多亏了姜大夫。”
提到姜芾,凌子翊望着地上打翻的药,索性关起门来直说了:“大哥,你说你喜欢人家姜大夫你就好好把她追回来嘛,你怎么能非礼人家呢,连二哥都不干这种事。你这还好是被我听到了,自家兄弟我才没声张,要是被她那徒弟听到了,恐怕你都得挨上两拳。”
凌晏池满心惆怅还未散,乍一听到这种话,眉头一皱:“你在说什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
“我娘子跟我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自家大哥疑惑的目光下,凌子翊还在苦口婆心地劝:“大哥,你政绩斐然,往后肯定能高升回京的,可不能一时被情爱蒙了眼,犯这种错误,让人抓到把柄。-秒/章′节^小~说-网? ,无`错*内+容_追不回来也没关系,姜大夫人虽然好,但若是实在有缘无分——”
又听到这句有缘无分,凌晏池气得头昏脑涨,瞬间被点燃怒火,齿缝挤出几个字:“你给我滚出去。”
凌子翊摸了摸鼻子,赶紧开门出去,只敢腹诽:你做这种事你还有理了?
凌晏池去了院子里,没见到姜芾,想来她是不愿见他。
他也不自讨苦吃,离开了程家小院。
这边刚从榻上爬起来,那边便拉了匹快马,一刻也不敢耽误,纵马去了县里。
碧湾峡出了敢明晃晃劫道的山匪,可见并非一朝一夕,一定还有更多人惨遭毒手。
他如今越发笃定,年初失踪的三人,许是一去不归,命丧屠刀。
从前那黄县令的断案肯定有误,黄崎为何要隐瞒此事?
暮色浓重,马蹄带起飞扬尘土,他拉紧缰绳,眉眼冷冽。
他不禁就想到,他曾在江州两年,竭心尽力让江州风清弊绝,可短短三年,便被尸位素餐之人搞成这副模样,甚至在清平世道下,山匪横行。
暗夜,酒楼一间雅室歌舞升平。
席间坐着江州知府余霆,县令郑谷,还有位蒙着半只眼的刀疤脸男子。
刀疤脸男子仰头灌了一壶酒,将酒壶往桌上一置,冷笑道:“余大人,你上回那桩事办得可未免太不讲道义了,我还以为你知府大人要过河拆桥呢。”
那日是余霆照常放出的消息,说有商船可劫,结果他带弟兄们去了,连半个子都没捞到,还害得一帮弟兄身受重伤。
他们寨子虽与余霆共谋互利多年,可都是千年的老狐狸,谁又能不防着谁?
“我给你们的消息没错。”余霆端着酒盏,悠悠道,“是你们太过心急,运气不好,先撞上了他们。”
郑谷听的云里雾里,神色闪烁,兀自给余霆斟酒。
刀疤男闷了一口酒,暗骂几句:“算老子倒霉。”
余霆指节敲了敲桌沿,提点他,“你这次惹到的人可不是一般的难缠,这段时日我不会交商船名单给你,你且安分守己,带着你的人老老实实躲在山上。”
刀疤男走了,拿了桌上的一锭黄金。
郑谷左看右看,余霆不发话,他也不敢多问。
他上任第一日便得余霆拉拢,上了他的船,为保前程,自然唯他马首是瞻。
余霆望着桌上的一片阴翳,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