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还能书当饭吃,没有书便活不下去似的。.5?d/s,c*w¢.?c?o′m?
凌晏池一看便知他满腹玩心,出言驱赶他:“我还有事,你别站在这扰我,出去。”
“大哥,我们今日要去碧湾峡看荷花。”
“你们要去碧湾峡?”凌晏池望着他。
苏涟虽说那失踪的三人回来了,可他听到碧湾峡此地,还是无法轻飘飘一掠而过。
“是啊。”凌子翊看大哥这样子像是起了几分兴致,凑过去,“大哥,姜大夫也去,你不是心悦人家吗?我特意来告诉你,怕你错怪这个机会。”
听到心悦二字,凌晏池有些窘迫,故作淡定:“谁跟你说的?”
他虽在意她、想着她,可他自己都不知,在何时何地,自己已陷入一种名为爱慕的漩涡中。
“我娘子说的啊,难道不是吗?我越想也越觉得大哥你对她余情未了。”
凌晏池久久沉默。
他对她余情未了,他想接近她,可她呢?她并不这样想,她只想和他一刀两断,与他再无瓜葛。/x·1·9?9-t^x′t+.+c,o_m¨
为此他深感苦恼。
他想去,可他怕被她看出他赤裸裸的意图。
若是被她看出来,她对他就没有好脸色了。
他看了看身旁的人,和颜悦色道:“元希,我们兄弟二人也许久未见,我本来写了几封信打算寄回长安给你,未曾想你就来了。”
凌子翊感动得嘴都合不拢了。
“大哥,你受苦了,其实我来江州,也不止是陪我娘子省亲,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来看看你。”
凌晏池颔首:“那去碧湾峡途中,不如你我二人同乘一船,好生叙叙旧。”
他与自家弟弟同乘一船,这便不算刻意了吧?
“啊?”凌子翊嘴张得更大了。
他好心好意来告诉他,大哥就这么恩将仇报?
大哥这古板性子,谁真要跟他同乘一船啊,他可是有娘子的人,他还想和娘子坐一块呢!
于是,他亲眼看着大哥挑了好几套衣裳进去试,出来时,腰带、发冠、连鞋都换了一遍。?如!文¨网^ ¨无-错/内!容·
简直是……花枝招展。
他真不后悔来这一趟江州,不然他肯定一辈子都看不到他不苟言笑的大哥也会有相信女为悦己者容的一日。
“大哥,你好了没有啊,那租船的许在催了。”凌子翊沉沉嘀咕。
“好了,走吧。”
果然,他们耽搁太久,姜芾她们已先驶船离去。
他们只好即刻上船追逐。
水面涟漪未散,鸥鹭纷飞,看样子她们就在前头不远。
姜芾与苏净薇一只船,周玉霖带着苹儿共乘一只船。
江州是水乡,在家乡长大的姜芾与苏净薇都会划船,二人轮换着来,一人划,一人便坐着赏景。
下晌的日光不大,风和日丽,蔚蓝天幕倒映在清波中,蜻蜓尾稍一点,搅碎这面清晰的镜。
她们的船在最前头,超过了周玉霖与苹儿的船。
凌晏池兄弟二人都想追上最前面的船,于是多给了那船夫几文钱,叫他卖力划。
不一会儿功夫,他们将第二只船甩在身后,追上了姜芾她们。
“娘子!我在这!”凌子翊招手呼喊。
苏净薇觉得丢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看到他身边还坐着大哥,她便知道,又是她夫君这个大聪明去邀人家来的了。
早知道她就看着点他了。
大哥来了,念念能玩得开心吗?
姜芾循声望去,一眼便看到了与凌子翊同坐在船上的凌晏池。
他穿了身雪青色银细花纹底锦袍,玄色宽边缎带束腰,头顶玉冠白洁莹润,目光清朗。视线交错时,还冲她微微颔首,不得不说,他这幅样貌,坐在船上就是一处好景。
可惜,她只想赏景,不想看人。
她若无其事,收回视线,就宛如没看到他一样。
毕竟碧湾峡人人都能来,她无权不让他来。
凌晏池见她不理会,默默垂首,正了正衣襟。
他反倒对同样遭娘子无视、闷着脸的三弟道:“别哭丧着脸,弟妹兴许原本就想与姜大夫坐一只船呢。”
凌子翊不敢反驳,心里却翻来覆去埋怨他。
他心道:要不是你插一脚,我娘子哪能不等我就走了,还说我,你自己不也被人无视,丧着脸吗?
三只船一齐行入藕花深处,碧湾峡两侧是重峦叠嶂的山谷,山石隔绝半边天光,四周顿暗,俱是清凉的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