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当成驴肝肺。-1¢6·k-a-n.s!h·u_.¨c¢o!m_
苏净薇回到家中,浑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开心雀跃的,家里的一草一木、哪怕一块砖头都比长安的好。
她与几个多年未见的婶婶多扯了几句,听到三福来唤,说大爷过来了,看着面色还不大好。
她怕她那不成器的夫君又惹到大哥了,辞别几位婶婶,赶了过去,结果在窗子旁便听到里头的高谈声。
“原来是大哥来了?”她连忙进去打圆场,遣了下人出去,亲自盛了两碗椰子鸡汤,“大哥可要一同留下用膳?”
凌晏池看在这位弟妹的面子上才作罢,神色稍缓,淡淡摇头:“不必了,我还有事,你们吃吧。”
人走后,凌子翊心中不平,忿忿坐下,咕嘟咕嘟灌了一碗汤下肚。
真是的,又白白挨了一顿骂。
苏净薇看见那两个丫鬟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夫君给大哥送两个下人,她也是知晓的。
她望了望那两个丫头:“你们惹主子不快了?”
碧清垂着眸子:“娘子,奴婢们岂敢啊,姑爷让我们去伺候大郎君,我们就去了。_4?3~k-a′n_s_h!u′._c\o¨m^去的时候屋里也没人,我与抱月就替先大郎君收拾厢房,看到郎君带着一个女大夫进来。我们出去拜见行礼,那女大夫转身就走了,郎君随后就发了火,要撵我们走。”
“女大夫?”
抱月好似还记得,“郎君好像唤她姜大夫。”
“是大嫂?”凌子翊立马接话。
苏净薇睨了他一眼,不准他再叫这个。
念念与大哥早已和离,再这样叫岂不有损她的清誉?
凌子翊改了口,惊呼:“是姜大夫,大哥带姜大夫进了屋?”
“那是看伤!看伤难道还在外头看吗?”苏净薇执起筷子敲他的碗沿,“怎么什么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就这么难听呢?”
凌子翊摸了摸脑袋:“娘子,我嘴笨。?咸·鱼·看-书¨ .更^新^最,快`”
“嘴笨就别说话!”苏净薇夹了一只虾堵他的嘴。
随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念念看到碧清与抱月转身就走了,大哥又何至于这般生气?
她伸出胳膊怼了怼埋头塞菜的丈夫:“依我看,你大哥十有八九还喜欢人家姜大夫呢。”
“啊?”
苏净薇继续同他讲:“你看啊,一来你大哥受伤,偏偏就找姜大夫看伤,还请人家进屋了。二来,姜大夫看到碧清她们就走了,你大哥转头就把人送了回来,还把你训了一顿,他这不就是怕姜大夫误会吗?他是在怪你派两个丫头去搅黄了他的事。”
凌子翊听到此处,觉得嘴里那只虾都不香了,顺着妻子的提点往下想,觉得不无道理。
“害,他可真是瞎折腾,喜欢人家当初干嘛同意和离啊?”
替嫁一事东窗事发那都是不久之前,大哥与姜大夫那可是早在三年前因感情不睦,吵了一架就和离了。
他一开始听姜大夫说大哥总找她看伤便觉着不对劲。
江州这么多大夫,大哥非要找前妻看伤,还是长期来找,他自己都不觉得奇怪吗?
原来是余情未了啊。
苏净薇轻哼了一声,“男人嘛,尤其是你大哥那样的,心比天高,得到了不珍惜,溜走了又觉得是好的了。”
当初念念常来东府找她玩,她们几乎是无话不谈,她常说大哥待她冷淡,日日都是苦着一张脸,与如今这幅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
大哥如今又觉得她好了?早干嘛去了?
凌子翊毕竟向着自家大哥多一点:“那……那当年也确实是大嫂做的不对,她骗婚在先啊。”
苏净薇拿筷子指了指他:“你傻啊,如今可是你大哥追人家,立场换了,从前那些事,那自然是你大哥做的不对。”
做丈夫的对妻子不好,和离后又巴巴地贴上来,妻子不愿原谅那是天经地义啊。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男人想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那怎么办啊。”凌子翊一面给妻子开蟹一面道,“大哥人品贵重,既然还对姜大夫念念不忘,娘子,不若你去劝劝姜大夫。她做回我大嫂也挺好的,大哥年纪也不小了,把前妻娶回来,两个人知根知底,也省了相看与相处这两桩麻烦事。”
“你放屁!”苏净薇越听越不像话,皱起眉,掌心重重拍桌,“你们男人就会帮男人说话,你以为你大哥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他一摇头,旁人就不该挡他的道,他一点头,人人就都要上赶着来贴?”
她瞥了眼丈夫,觉得他方才那些话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