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惯他们!”
姜芾叹了声气,缓慢且认真道:“有些事你不懂,你也不知道。′三,叶*屋+ ^免·费¢阅.读+那位凌三郎与他娘子,他们人都很好,也都是我朋友。凌晏池是我前夫不错,可我和他没关系了,他也没有虐待我打骂我,我跟他和离是因为我们不合适。你下次见了他以及他的家人,不要再这般冲动,有些事既然一刀两断了,就没有必要再去想了。”
周玉霖应下。
凌子翊就在凌晏池的住所里头等。
等到日落西山,才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凌晏池刚从山上回来,一袭月白长袍沾上点点泥渍,整个人也面显颓唐。
姜芾将他赶出去后,他隔了有五日都没去找她了。
他白日督工,晚上查案,忙得脚不沾地,想借繁琐的公务与时光的推移忘却她。
可脑海之中千头万绪,心口那块总也是空着的,如何也填不满。
方才回程的路上他就在想,她那日分明说了,往后看病还是可以去找她的,他们还有机会见到,他为何就非要避着她?
是啊,他的伤还没好呢,他还可以见她。_d.i.n/g.d`i-a_n/s¢h!u.k¨u\.?c.o/m?
他郁结了几日的神思霍然被晚风吹散,觉得眼前山景都开阔几分。
回到家,打算换身干净的衣袍再去找她,推开院门,见院中满是箱子,林林总总共有一二十箱。
他皱眉纳罕。
不是遭贼了,是贼给他送东西来了?
凌子翊突然从门后钻出来喊他。
凌晏池见了他,眼皮一跳。
随后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奇怪了。
他这三弟还不如二弟在学问上有造诣,偏二叔也不管他,任由他去,也就只有他娘子还能管管他。
这几年到处游山玩水,哪里还记得读书,跑来江州也不奇怪,想到三弟妹的故乡正是在江州,夫妻俩此次许是回乡小住。
兄弟俩寒暄了几句,凌晏池问起了他脸上的伤。,3+8?看?书¨网~ \已¢发?布¢最_新~章.节*
“别提了,我这是被人打的。”
“被谁打的,村中的人吗?”凌晏池再瞧了一眼,那伤着实下手不轻。
凌子翊本欲琢磨该怎么说,可想到方才听大嫂说起,她这段时日都在替他大哥看伤,便猜这两人定是相熟的,直截了当:“就是大……姜大夫身旁的那个徒弟,姓周的那个。我跟他碰上,争执了几句,他口出狂言说大哥你道貌岸然,人品卑劣,我一时气不住,跟他打了起来。”
凌晏池听了几句后陷入思量。
他道貌岸然,人品卑劣?
难道是姜芾时常跟人这般抱怨他吗。
在她心里,他早已是这般不堪的形象了吗?
天色渐晚,凌子翊说要回苏家宗宅陪妻子,顺带问大哥可要随他一同去苏家居住,那里有热饭热菜,也有下人伺候。
苏家在湖霞村的老宅如今还有些族人留住,在当地还是备受敬仰的。
凌晏池自然拒绝。
且不说他怎么能住进自己弟妹家,加之他在玉泉庙督工,本就是官府的差事,自然要顺应县衙的安排,若自作主张一走了之,留下把柄落人口实,郑谷那群人岂不额手称庆?
凌子翊自知劝不动,自己先回了苏家,念着大哥身边只有个五大三粗的黎平,着实不便,便差了两个丫鬟过去服侍。
凌子翊走后,凌晏池沐浴焚香,又从那几只箱子里挑了身靛青色圆领袍衫换上,重新用发冠束了发,一番整理过后,觉得自己尚算能入眼,才去寻姜芾。
他在她心里已是不堪了。
外貌上总不能低人一等。
可姜芾不在家。
他又循着原路返回,走到自家院外时,忽然见前方走近一道人影。
她肩上挎着药箱,清瘦的身影融于夜色,像是刚替村里人看诊回来。
“姜大夫。”他清清淡淡喊了一声,只这一声,不敢再多说。
姜芾顿住脚步,见了他却并没有多大反应,“有事吗?”
她默默一算,有五六日不曾见到他了,左右他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慢慢喝些药也能痊愈,他不来找,她也省了一桩事。
她还打算这几日来找他收诊费呢,给他抓的都是好药,诊费可不便宜,六成要上交给医馆,另外四成才是她的私人诊金。
凌晏池觉得她对他的态度疏淡得有些刺目。
他见过她看诊的样子,就算是对素不相识的病人,她也会客气露齿一笑。
可对他,就不是。
“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