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房,与往常一样察看他背上的伤,欲替他施针。.幻¨想\姬! *首.发-
“许是山中风大,今日吹风了,你的药带来了吗?”
“带了。”
“嗯,药不能停。”她的指尖在他颈部一处穴位停留片刻。
凌晏池仍是半褪下衣裳,露出一截伤口正在结痂的后背,他感受到她微凉细腻的指尖在他后颈滑过,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整个脊骨都生出一阵麻意。
屋内点了烛光,他望着明暗扑闪的光影,忽地就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晚。
红烛照彻,满室旖旎,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喊他夫君。
他清晰地记得,她的声音娇羞颤抖,像一方温软的水。
真奇怪。
从前他不愿回想,如今他已不受控制,细细回味。
“我问你话呢,伤口还疼不疼?”
姜芾问了他两遍了,他也不答。
他心里装的都是公事吧。
凌晏池被她的喊声带离思绪,驱散了那点不可为人所知的心思,耳根微微发热,“本来是不疼了,可今日乘车受了颠簸,许是扯到了伤口,又隐隐作痛了。_j!i′n*g·w,u′x·s+w~.¨c_o,m*”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怕是还要劳烦你。”
“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往后你每日就这个时辰来找我吧。”姜芾点点头,她经手的病人,无论再怎么爱逞强折腾,她也要治好,否则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今日的针施完了,凌晏池听到她在收药包的声响,寻常这时,她收了药箱,便要挑灯离去了。
他的感官一下子全聚集在听觉上,仿佛立马就要听到她出门的脚步声了。
“姜大夫。”他喊住她。
姜芾果真是要走了,可听到他喊她,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静默了好一瞬,凌晏池才道:“我们好歹缘分一场,往后能做朋友吗?”
姜芾一时啼笑皆非。
她也不知他问这种事意义何在,笑着反问他:“我们难道不算朋友吗?”
凌晏池听到她承认将他当朋友,心底有一刹那还是畅快的,可很快,又被那丝从微弱到越涨越高的不甘所代替。`p-i?n?g′f/a`n+w`x`w_.!c+o`m*
“我以为的朋友,至少得像你和你徒弟那样的。”
姜芾摇头笑叹:“周玉霖?他比你小多少岁啊,他比我还小一岁多呢,我不止拿他当徒弟,还拿他当弟弟的。”
此话不假,她的的确确是拿周玉霖当弟弟看待。
可凌晏池像是被她这句话一刺,眉头微皱。
她这话,是嫌他年纪大吗?
他今年二十有五。
老吗?
他喉结一滚,动了动薄唇,“我以为,我们之间……未免太过生疏了。”
他们也曾十指相扣,耳鬓厮磨,做过夫妻的。
为何就到了如今这般淡漠的地步呢。
他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鸿沟,从前的事都是几桩误会,如今也已全部说开了。
他甚至产生出横冲直撞的冲动。
只要她肯接受,他可以同她道歉、重新弥补她。
姜芾从无奈的笑换成旁人不易察觉的轻微哂笑:“其实我觉得,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变过。”
凌晏池抬起头,在愕然中听她道:
“还是那么喜欢有了妻室后跟旁的女子做朋友。”
第42章 姜芾,当年是你吗
凌晏池如挨当头一棒。
她这话格外刺耳, 令他想起,他曾经的确是因与明仪走得近,冷落了她。
那时或许是陛下有意纵容, 想给他施压,长安城才都在传他要停妻另娶的事。
可他那时并无这个心思。
但听者有心,毕竟那时她还是他的妻, 听到这些话, 又怎会好受。
他张口便解释:“我还无有妻室。”
“啊?”姜芾只是笑着轻啊了一声。
她确实是略微惊讶的。
他不是爱那明仪郡主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没娶人家呢?
其实她平常遇上他,真的不会想起与他的那段渊源。
他去查案时, 她只当他是官员;他来找她看病时, 她就只当他是病人。
只有他主动提那些事、亦或是她与旁人提起他,就譬如昨日她与程老大夫说起她的前夫,她才会顺着他的身份家世与从前那段旧缘去想他。
昨日她还在想,他娶妻三年,不出意外,应当连孩子都有了。
听说他无有妻室,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