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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4

库房,与往常一样察看他背上的伤,欲替他施针。.幻¨想\姬! *首.发-

“许是山中风大,今日吹风了,你的药带来了吗?”

“带了。”

“嗯,药不能停。”她的指尖在他颈部一处穴位停留片刻。

凌晏池仍是半褪下衣裳,露出一截伤口正在结痂的后背,他感受到她微凉细腻的指尖在他后颈滑过,像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他整个脊骨都生出一阵麻意。

屋内点了烛光,他望着明暗扑闪的光影,忽地就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一晚。

红烛照彻,满室旖旎,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喊他夫君。

他清晰地记得,她的声音娇羞颤抖,像一方温软的水。

真奇怪。

从前他不愿回想,如今他已不受控制,细细回味。

“我问你话呢,伤口还疼不疼?”

姜芾问了他两遍了,他也不答。

他心里装的都是公事吧。

凌晏池被她的喊声带离思绪,驱散了那点不可为人所知的心思,耳根微微发热,“本来是不疼了,可今日乘车受了颠簸,许是扯到了伤口,又隐隐作痛了。_j!i′n*g·w,u′x·s+w~.¨c_o,m*”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怕是还要劳烦你。”

“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往后你每日就这个时辰来找我吧。”姜芾点点头,她经手的病人,无论再怎么爱逞强折腾,她也要治好,否则这不是自砸招牌吗?

今日的针施完了,凌晏池听到她在收药包的声响,寻常这时,她收了药箱,便要挑灯离去了。

他的感官一下子全聚集在听觉上,仿佛立马就要听到她出门的脚步声了。

“姜大夫。”他喊住她。

姜芾果真是要走了,可听到他喊她,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静默了好一瞬,凌晏池才道:“我们好歹缘分一场,往后能做朋友吗?”

姜芾一时啼笑皆非。

她也不知他问这种事意义何在,笑着反问他:“我们难道不算朋友吗?”

凌晏池听到她承认将他当朋友,心底有一刹那还是畅快的,可很快,又被那丝从微弱到越涨越高的不甘所代替。`p-i?n?g′f/a`n+w`x`w_.!c+o`m*

“我以为的朋友,至少得像你和你徒弟那样的。”

姜芾摇头笑叹:“周玉霖?他比你小多少岁啊,他比我还小一岁多呢,我不止拿他当徒弟,还拿他当弟弟的。”

此话不假,她的的确确是拿周玉霖当弟弟看待。

可凌晏池像是被她这句话一刺,眉头微皱。

她这话,是嫌他年纪大吗?

他今年二十有五。

老吗?

他喉结一滚,动了动薄唇,“我以为,我们之间……未免太过生疏了。”

他们也曾十指相扣,耳鬓厮磨,做过夫妻的。

为何就到了如今这般淡漠的地步呢。

他认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难以逾越的鸿沟,从前的事都是几桩误会,如今也已全部说开了。

他甚至产生出横冲直撞的冲动。

只要她肯接受,他可以同她道歉、重新弥补她。

姜芾从无奈的笑换成旁人不易察觉的轻微哂笑:“其实我觉得,这么多年,你还真是没变过。”

凌晏池抬起头,在愕然中听她道:

“还是那么喜欢有了妻室后跟旁的女子做朋友。”

第42章 姜芾,当年是你吗

凌晏池如挨当头一棒。

她这话格外刺耳, 令他想起,他曾经的确是因与明仪走得近,冷落了她。

那时或许是陛下有意纵容, 想给他施压,长安城才都在传他要停妻另娶的事。

可他那时并无这个心思。

但听者有心,毕竟那时她还是他的妻, 听到这些话, 又怎会好受。

他张口便解释:“我还无有妻室。”

“啊?”姜芾只是笑着轻啊了一声。

她确实是略微惊讶的。

他不是爱那明仪郡主爱的死去活来吗?怎么没娶人家呢?

其实她平常遇上他,真的不会想起与他的那段渊源。

他去查案时, 她只当他是官员;他来找她看病时, 她就只当他是病人。

只有他主动提那些事、亦或是她与旁人提起他,就譬如昨日她与程老大夫说起她的前夫,她才会顺着他的身份家世与从前那段旧缘去想他。

昨日她还在想,他娶妻三年,不出意外,应当连孩子都有了。

听说他无有妻室,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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