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怕是无人愿去。·x!j?w/x`s.w!./c\o.m`
他正想着派何人前去治水赈灾。
曹英却道:“回陛下,凌世子与户部沈侍郎皆有自荐。”
皇帝迟疑一阵。
沈见昀是老二的人,老二如今怎么盯上了江州?这不像他的作风。
至于凌砚明,此人赤子之心,他倒不意外。
他想到凌晏池五年前任过江州县令,有治水经验,便道:“曹英,传中书舍人拟旨, 就让凌砚明去江州。”
这三年,宁王还是老样子,受了一挫,不敢轻举妄动, 老三日益长大, 也颇有蠢蠢欲动之势。
定国公府, 他扶额,凌家始终是心头刺, 不早拔除,老三就得早早盼着他死了。
当年凌姜两家和离,他本欲赐婚凌晏池与明仪。
可旨意还未下,鹤溪山的老友猝然长辞,凌晏池为尊师守孝,三年内不娶妻。
他念着与鹤溪山那位的老友的年少之谊,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k\k^x′s?w~.-o/r?g\
可如今孝期已过,老三势力渐盛,他不能再放任定国公府不管。他打算等凌晏池从江州回来,便趁早让他与明仪完婚。
凌晏池回到府上,便被父亲叫了过去。
上个月,他的上峰大理寺卿李喜致仕。
上峰告老还乡,本是由他这个少卿升任职位。
他在大理寺少卿任上五年,破获无数大案,政绩斐然,他升任寺卿之职顺理成章。可陛下不愿擢升他,直接调刑部侍郎任大理寺卿。
巍巍皇权,上位者总是玩这种把戏。
他觉得无奈又可笑。
他的本意从不在结党营私,他只想当辅国之臣,查冤案、清蠹虫,护江山清明。
可陛下不在乎,陛下不在乎生民多艰,他要所有人都陪他玩这场稳固皇权的游戏。
皇帝都不在乎,上行下效,朝臣又怎会在乎?于是人人曲意逢迎,只顾谄媚自保。,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此前江南第一富地扬州受灾,朝臣轮番抢着毛遂自荐。如今江州洪涝疫症齐发,朝中却鸦雀无声,户部、工部无一人站出。
不过是无利可贪罢了。
倒是还有个沈清识。
他猜,定是宁王趁机在打什么主意,才让沈清识自荐前去。
这昏聩的朝堂,三年了,依然是不见天日。
他庆幸,去的是自己,不是心怀鬼胎的旁人。
走到待客前厅,定国公与秦氏齐齐坐在坐首。
凌晏池收伞进院。
他明早便要启程去江州,还以为父亲唤他来是担忧他的行程,想嘱咐他一些路上的事宜,没曾想父亲张口就提了他的婚事。
定国公如何不知那位陛下的疑心,怕是待儿子从江州归来,便要给他与明仪郡主赐婚了。
他若娶了皇家郡主,定国公府也就走到头了。
宫里的皇子也会成为俎上鱼肉。
定国公开门见山:“砚明,为父亲自替你相看了人家,此番待你从江州归来,便可交换八字与庚帖,下婚书聘礼,早日定下婚期完婚。”
凌晏池听罢,只默然微叹。
他还是不愿为了利益与旁人捆绑到一处。
三年前的那桩姻缘,亦是如此荒唐结束的。
“此事不劳父亲操心。”他行了个礼,淡然拒之。
“你难道真想娶明仪郡主?”定国公第一次因为婚事在他面前发怒,“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你听为父的,选旁的人家成婚,往后仕途仍可望。要么你就等着陛下赐婚你与明仪郡主,往后青云路断,做个庸碌无为的皇亲国戚。”
凌晏池驳道:“父亲,我娶亲若是为了追名逐利,那便平白耽误了旁人。”
“你怎知会误了旁人?”定国公知道他在想什么,“我给你相看的人家是你生母娘家的表妹白三娘,你从前也是见过的,知书达理,满腹才情,她一直对你倾心。你若娶她,何至于误她?她娘家虽官阶不高,父亲任幽州县丞,可胜在家世清白,对你的仕途并无阻碍,这是一举两得之事。你坐以待毙,难道想娶那明仪郡主,带着一家子往泥坑里跳?!”
提及家族,凌晏池眼底暗波流转。
“区区县丞?”本来提及赵氏的娘家,秦氏就隐隐不悦。
她哪知老爷事先竟未与她商量便定下大郎的婚事,亲家还只是个县丞。
“老爷糊涂了,那小门小户家的女儿,我们难道还没吃够教训吗?”提及往事,她就来气,当年那姜氏还欲谋害她的亲孙子,当真是恶毒。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