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实在愧对陛下的看重。”
梁内侍一窒,瞠目望他,不知所措道:“使君——这是为何?”
朝中征辟官员,的确常有人拒绝。可那些都是士族高门出身的,有丰厚的家底供他们每日寻欢作乐,有坦阔的前途等着他们,拒绝为官,不过是为了显一显所谓的风度,求个旷达不拘的好名声罢了。
如郗翰之这般出身者,任谁也想不到,会拒绝这样的要职。
郗翰之面上笑意更甚,对上梁内侍错愕的目光,温声道:“我夫人已有孕了。她身子弱,平安生产前,实不宜长途奔波。”
他说着,目光愈柔,仿佛是念起了家中的妻子:“梁内侍不必担忧,此事我会亲自上书陛下,解释清楚。我记得陛下与我夫人自小亲厚如亲姐弟,定也知晓她的身子如何,想来不会介怀。”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教人只以为他是个格外体贴的夫君。
可梁内侍却从中听出了别样的意味,令他渐渐生出一层冷汗来。
他是萧明棠近侍心腹,自然知晓许多秘事,去岁那十坛青梅酒中的猫腻,他再清楚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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