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沉沉,五皇子府邸的朱漆大门前,多了一道雪白的身影。·5′2\0?k_s-w?._c!o.m^
贺宝儿一袭素白道袍,帷帽垂下的轻纱遮住了一张明媚娇艳的小脸。
她手持一柄拂尘,边走边掐指细算,看起来不染尘埃,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
“东宫乃国本所在,竟遭天火吞噬,实乃异兆……”她故意放轻声音,语调飘忽如山谷回音。
月光如水,将她的身影拉得修长而朦胧。
正要回府的五皇子猛地收住脚步。
他转过头,锐利的目光如刀般穿透暮色,落在她身上。
“这位仙姑,方才说了什么?”
贺宝儿帷帽下的唇角微勾。
她缓缓转身,拂尘轻扫,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檀香:“贫道昨夜观星,见帝星旁有客星犯主,今日东宫便失火,恐非吉兆啊!”
她的声音空灵,如隔云端。
五皇子的眼神瞬间变了。
东宫走水之事尚未传开,这道姑竟能一语道破!
他上前两步,压低声音:“仙姑何处修行?可知这客星犯主主何吉凶?”
“修行之人,西海为家。+卡`卡′小_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贺宝儿故意顿了顿,“至于其他……天机不可尽泄。”
五皇子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
眼前的道姑虽以帷帽掩面,可那身姿却似浸过月华的玉像,清雅得不像凡尘中人。
这般仙姿卓然,莫非真是能窥探天机的世外高人?
“仙姑既有如此神通,不如随我回府一叙?”五皇子做出邀请的手势,“我最是敬重得道之人。”
贺宝儿故作迟疑地摇头:“贫道与殿下缘分未到……”
“仙姑何必推辞?”五皇子使了个眼色,几名侍卫立刻上前,隐隐形成合围之势。
贺宝儿早有准备,手指弹出一物。
一团白雾瞬间升腾而起,笼罩了整个府门。
“殿下切记,事在人为!”她的声音从雾中传来。
待白雾散尽,大门口早己空空如也。
五皇子怔在原地,喃喃自语:“事在人为?”
远处的屋脊上,贺宝儿轻巧地落下,摘掉帷帽。^8′1~k!s.w?.^c!o?m¢
夜风扬起她如瀑的青丝,露出一张明艳不可方物的脸庞。
她望着五皇子府,红唇微勾。
古人最是迷信,再加上今日之事,有这么个能动摇太子地位的机会,这位野心勃勃的五皇子岂会放过。
他必定会大肆渲染,物尽其用。
贺宝儿勾唇,缓缓收回目光,准备找个酒楼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就在她准备纵身离去时,一道清冷的嗓音突然划破夜色:“何人在此妖言惑众?”
贺宝儿眉头一蹙,迅速将帷帽重新戴上。
转身的瞬间,素白道袍在月下划出一道飘逸的弧线。
月光下,一名身着玄色劲装的男子持剑而立,长剑虽未出鞘,但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
男子约莫二十来岁,面容俊美如画,墨发以一根玉簪半束,剑眉星目间尽是凛然之气,不是赵王又是谁。
贺宝儿简首无语死了。
怎么哪里都能遇到李承翊。
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李承翊冷峻的目光如利刃般刺来:“装神弄鬼,蛊惑皇子,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
夜色如墨,贺宝儿帷帽下的嘴角抽了抽。
诛九族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可惜——她没九族呀!
她不过是给五皇子递个台阶,这赵王倒好,连这种闲事都要管。
“这位施主怕是误会了。”贺宝儿故意掐着嗓子,声线空灵缥缈得不似凡人,“贫道只是实话实说。”
“装神弄鬼。”李承翊冷哼一声,玄色衣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贺宝儿不想与他纠缠,足尖轻点青砖,身形如燕般轻盈而起。
就在她即将跃上一棵柳树之际,一道凌厉的剑气破空而来,逼得她不得不旋身落地。
“姑娘,这么晚了要去哪里?”男人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手中长剑泛着寒光。
帷帽下,贺宝儿翻了个白眼:“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家——不然去你家吗?”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莫非……你家还缺个看风水的?”
李承翊眸光一沉,突然伸手欲揭她面纱。
贺宝儿反应极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