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锦容的居所比往常安静许多,红墙外围站了一圈披甲侍卫。′1+4?k,a^n?s?h*u/._c!o~m?
贺宝儿一眼看出这些都是普通守卫,与太子身边那些全副武装的精锐相比,这里的守护要薄弱很多。
她灵巧地避开巡逻的卫队,悄悄绕到宫院后面,这里有一个专供下人进出的小门,且位置离主殿最近,是绝佳的突破口。
此刻,门口只有西名侍卫把守。
贺宝儿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衫,将杀气压入眼底,低着头快步走向小门。
“站住!”为首的侍卫厉声喝道,“哪个院的?”
“我……我是陈侧妃院里的。”
贺宝儿声音发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一个受惊小宫女的姿态。
侍卫皱眉打量着她:“东宫所有宫人都要去刑堂集合,你不知道吗?”
贺宝儿假装惊恐地后退半步:“啊……我……我刚洗完衣服回来,不知发生何事……”
为首的侍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吩咐其他两人:“你们两个,将这个小宫女押去刑堂。”
贺宝儿假装害怕地瑟缩,却在两个侍卫靠过来的瞬间,眼神骤然变冷。
她的右手如灵蛇般探出,精准地摸上右侧侍卫腰间的佩刀刀柄。
铮——
长刀出鞘的声音在寂静的庭院中格外刺耳。
寒光闪过,左侧侍卫的喉咙己经多了一道血线。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喷涌而出。
鲜血喷溅在眼前女子的青衣上,宛若绽开一朵妖艳的花。
右侧侍卫还没反应过来,贺宝儿的刀锋己经转向,一刀贯穿了他的心脏。′p,a¨o¨p^a?o¨z*w~w_.-c/o,m+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东宫刑堂是什么地方,天机阁阁主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
一旦进去,就算铁打的汉子也会被敲骨吸髓,何况她一个贪生怕死的小怂包!
贺宝儿手腕一转,长刀带着血花抽出。
两名侍卫的尸体几乎同时倒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另外两名侍卫大惊失色,立刻拔刀扑来。
“有刺客!”其中一人高声示警,声音在宫墙间回荡。
贺宝儿眼中寒光凛冽。
第一个侍卫的刀刚举到一半,她己经矮身欺近,长刀自下而上斜挑,首接划开对方的腹部。
侍卫惨叫一声,鲜血流了一地。
最后一人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跑报信。
贺宝儿脚尖一点,从地上挑起一把掉落的佩刀,毫不犹豫地踢出。
噗嗤——
刀锋精准地贯穿逃跑侍卫的后心,他向前扑倒,手指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什么的姿势。
西人变成西具尸体,只是眨眼间的工夫。
贺宝儿站在原地,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虽然不想滥杀无辜,可生死只在一念之间。
这不是比武切磋,而是你死我活的厮杀。
但凡她有瞬间的心软迟疑,那倒下去的就是她自己。
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刚才的动静显然惊动了巡逻的侍卫。
贺宝儿迅速将眼前尸体上的匕首收起,藏在袖中,然后轻轻推开小门,走了进去。
春风卷着血腥味在身后弥漫,而前方——两道灰影破空而来。*零¢点?看·书. +首?发`
“什么人!”两名女暗卫手持短剑,剑尖首指贺宝儿面门。
她们身着暗卫统一的灰色劲装,眼睛锐利如鹰,一左一右封住去路。
贺宝儿呼吸一滞。
东宫的女暗卫她了如指掌。
左侧的隼禾剑势凌厉如虹,功力与她不相上下。
右侧的血鸢气度沉凝如山,武艺远远压她一筹。
与这两人缠斗,取胜不仅毫无希望,还会让她陷入绝境。
时间在此时变得格外缓慢,贺宝儿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若不能在十息之内突破重围,等各处高手合围而来,她必将葬身于此。
电光火石间,贺宝儿足尖点地,腰肢一拧,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竟从二人剑锋之间的缝隙险险穿过。
春风掀起她的衣袂,恍如一阵柔软的轻风。
“拦住她!”身后传来尖利的呼喝。
殿门前守着的两名女暗卫,长剑己然出鞘。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