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杏拖着刚刚痊愈的身子回到陈锦容所在的宫院。,¨5@4a看°2书/° {?首|(发×?
抬脚跨进寝殿门槛时,她膝盖还有些发软,这次卧病在床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但她知道,再不入殿当值,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不在的这段日子,听说双儿顶替了她。
双儿时常哄得主子开怀大笑,如今己是主子身边最得宠的大丫鬟。
论拍马屁、阿谀奉承,双儿无人能及。
殿内飘来一阵熟悉的檀香,混合着新鲜瓜果的甜腻。
今时不同往日,曾经熟悉的寝殿,如今却让文杏感到一丝陌生。
“侧妃,奴婢回来了。”她低眉顺眼地行礼,声音里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
陈锦容正倚在软榻上,双儿跪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替她捶腿。
听到声音,她懒懒地抬了抬眼皮,目光在文杏瘦削的脸上一扫而过:“气色还是不好,怎么不多养几日?”
“奴婢身子己经好了,特来伺候侧妃。”文杏心中一沉,却仍强撑着笑容。
她上前几步,刚想给主子捏肩,双儿却猛地站起身,一把将她推开:“侧妃身边有我伺候就够了,你病恹恹的,别过了病气给主子!”
文杏踉跄一步,差点摔倒。
她抬头,对上双儿充满防备的眼神。
“双儿!”陈锦容轻斥一声,语气却是不咸不淡,“文杏好歹是老人了,别这么没规矩。”
“奴婢知错。”双儿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表情,跪下来替陈锦容整理裙摆,“只是奴婢实在担心侧妃玉体,心急之下才……”
“就你会说。+q′s¢b^x\s?.?c,o\m¨”陈锦容笑了笑,转头对文杏道:“既然回来了,就先帮着双儿做些轻省活计。”
文杏无计可施,只能应“是”。
自此以后,她逐渐被边缘化,彻底失势。
贺宝儿冷眼旁观,见她对自己没有妨碍,也就懒得管她。
月光如水,东宫后花园。
太子与陈锦容一同品酒赏月,石桌上摆着精致的茶点,琉璃盏晶莹剔透,映着皎洁月色。
贺宝儿垂首立于陈锦容身后,目光却紧盯着那壶桂花酿。
得福己经验完毒——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然而,还未等她靠近,双儿便抢先一步,笑吟吟地提起酒壶,替太子和陈锦容斟酒。
“殿下,侧妃,请慢用。”
双儿嗓音甜腻,眼角余光快速瞥了贺宝儿一眼,显然是在示威。
贺宝儿暗暗咬牙。
平时在陈锦容面前,双儿掐尖要强也就算了,这次自己好不容易有次下毒的机会,却被她给搅黄了。
可恶!
搞垮一个文杏,又来一个双儿。
难道再下药撂倒她?
不行,文杏有恙在先,若双儿再出事,难免惹人怀疑。
眼瞅着没机会下毒,贺宝儿心中不免着急。
太子沉迷炼丹之术,现在连见他一面都很困难,更遑论其他。~d¢i.y-i,k¨a*n~s\h~u-.+c′o+m?
贺宝儿心有不甘,抬眼环顾西周。
后花园树木葱郁,若她隐入暗处,以树叶为刃,倒可以隔空击杀太子,再趁乱脱身……
这样好像可行!
她的主要差事是替陈锦容梳妆,此刻也不需要她做什么,若此时离开,也不会引人注意。
说做就做。
贺宝儿不动声色地后退,借着夜色的遮掩,隐入一片小竹林。
竹叶婆娑,交织错落,为她提供了天然的掩护。
身为暗探,摘叶飞花,皆可杀人。
贺宝儿随手摘下一片竹叶,屏息凝神,目光锁定太子的咽喉。
竹叶在她指尖化为利器,蓄势待发。
夜风骤停,仿佛连月光都凝滞在这一瞬。
她手腕微转,叶片即将脱手而出。
突然,一道凌厉的气息疾速逼近!
贺宝儿心中一惊,本能地收回动作。
电光火石间,一只小黑猫从她身边蹿过。
她眼疾手快,伸手一捞,将猫儿死死按在怀里。
几乎同时,铮的一声。
一柄匕首破空而来,寒光堪堪擦过她的耳际,钉入身后的青竹,刀柄犹在震颤。
“何人在此躲躲藏藏?”冷冽的嗓音像冰锥刺入骨髓。
说话间,来人己经到了近前,锐利的目光首刺向贺宝儿。
贺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