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变,松开太子妃就扑了过去。
“传太医!快传太医!”
贺宝儿静静候在殿外,听着里面摔瓷器的声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锦容可真会演戏,晕倒得挺是时候。
这下,太子怕是更加厌恶太子妃了。
……
凤仪宫内,檀香袅袅升起。
李承泽一撩蟒袍下摆,跪在皇后面前:“母后曾答应过儿臣,只要儿臣娶了西夏公主,便允许容儿入东宫为侧妃。”
皇后手中的茶盏一顿,凤眸微眯:“你与昭阳新婚未满三月就要纳侧妃,将西夏皇室的颜面置于何地?”
“儿臣不管!”李承泽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着怒意,“昭阳就是个泼妇!平时在东宫闹也就罢了,今日在梅苑,她竟当众鞭打容儿,儿臣己经受够了!”
啪——
皇后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糊涂!”
“你以为这婚事是儿戏?西夏虽为边境小国,不足为虑,但边境诸小国可都看着呢!”
李承泽神情阴鸷:“母后是要儿臣为了所谓的邦交,眼睁睁看着容儿受辱?”
“你——”皇后气极反笑,“好,很好。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本宫也不再拦着。但有一点……”
她缓缓起身,九凤朝阳的裙裾扫过光可鉴人的金砖地面。
她走到太子身侧,压低声音道:“待陈家小姐入了东宫,你必须谨记,不可独宠她一人,要雨露均沾。每月至少要有几天宿在太子妃处,其他侍妾那里也要常去走动。”
“这是儿臣的房中事,母后还是少掺和为好。”李承泽的眉头锁得更紧,毫不客气道。
“好,好样的!”皇后手指猛地收紧,“你现在翅膀硬了,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
“儿臣不敢。”
“不敢?”皇后冷笑一声,凤眸中寒光凛冽,“本宫看你如今越发有主见了。”
“你不要忘了,五皇子在朝中经营多年,一首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如今安乐公主将嫁给陈国公的三子,赵王作为安乐公主胞兄,自然要站在姻亲这边……”
“母后多虑了。”李承泽神色淡漠地打断,“这些事,儿臣自有计较。”
皇后无奈看了他一眼,终是疲惫地摆了摆手:“下去吧。”
殿外风雪肆虐,李承泽走出凤仪宫时,玄色大氅上己落满雪花。
他驻足廊下,望着纷飞的大雪,眼前忽然浮现雪地中陈锦容拖他前行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