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几个钱。”
贺宝儿摇了摇头,没有解释。
武安侯府。
鎏金熏炉吐着缕缕青烟,陈锦容斜倚在美人榻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腕间的翡翠镯子。
文杏跪在织锦地毯上,正低声汇报东宫近况。
“苏奉仪不仅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反而升了承徽。”她说到这里,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苏承徽正得意呢,这几日变着法子找那小贱人的麻烦。”“
陈锦容手指一顿,翡翠镯子磕在檀木案几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眼中闪过一丝怨毒:“闹来闹去,却对那狐媚子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如此不痛不痒的,有什么用!”
文杏立刻伏低身子:“小姐息怒。”
陈锦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从案几抽屉取出一枚金叶子,轻轻放在文杏手中:“……去东宫,让覃红照我说的去办。”
她决定再添一把火。
东宫后院的汤池终年氤氲着药香。
李承泽半阖着眼倚着汉白玉砌成的池壁,水没至胸膛。
水汽氤氲中,他恍惚又看见少女那双倔强的眼睛——那日他故意提拔苏奉仪,就是想看她吃醋的模样,谁知她竟无动于衷,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越想,他心里越烦躁。
“殿下,奴婢们来添香。”门外传来细弱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李承泽声音沙哑,带着几分不耐:“进来。”
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两名身着宫装的婢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玉勺搅动香料的细微声响在静谧的空间格外清晰。
清荷添完香料后,刚要转身退下,后背突然被人狠狠一推,整个人踉跄着跌进了雾气氤氲的汤池。
“大胆奴婢!竟敢亵渎殿下!”覃红尖利的呵斥刺破雾气。
“不、不是……”清荷脸色煞白,慌乱摆手,却见浴池中的太子己经站起身,水珠顺着健硕的胸膛滚落,眼中杀意凛然。
“拖出去。”他声音冷硬如冰:“杖毙。”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清荷吓得魂飞天外,声音断断续续,“奴婢是被……”
话未说完,就被人捂着嘴拖了出去。
覃红露出计谋得逞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