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承泽拉着她继续往前走,指甲几乎陷入她细嫩的皮肉,“孤看你胆子大得很!刚才与赵王眉来眼去的,当孤是瞎子吗?”
浓重的酒气喷在贺宝儿脸上,混合着某种危险的戾气。
“你千方百计去赵王房中送冰,还与他在荷花池畔私会,究竟想做什么?嗯?”李承泽怒不可遏,一脚踹开寝殿厚重的木门。
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他粗暴地将她扔到雕花大床上。
贺宝儿后背撞上柔软的锦被,却依然疼得闷哼一声。
她瞳孔微缩,迅速撑起身子:“殿下,这只是巧合。偏巧小环腹痛,属下又不想多走路,这才将冰送去了最近的清风阁。”
“至于私会,更是无稽之谈。赵王一个皇子问婢女话,属下还能不搭理人家?”
贺宝儿本来怕别人给她下套,特意避开小环要去的地方,却没想到最后弄巧成拙。
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巧合?”李承泽突然笑了,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他将贺宝儿禁锢在双臂之间,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十七,莫要再狡辩,你若没有与他暗通曲款,他怎会想都没想就将你要下了呢?”
“你难道不知道,朝中官员为了巴结他,不知道往他府上送了多少美人,可他一个都没收,偏偏就要了你。”
“十七,你当孤是傻子吗?”
贺宝儿无言以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
她转而道:“殿下,咱们曾有言在先,你定亲之日,便将透骨香的解药给属下。”
“解药?”李承泽眼中风暴骤起,手指抚上她的脖颈,狠狠捏住,“你得到解药,就去找他双宿双飞?”
贺宝儿感到颈间的手指渐渐收紧。
她终于忍无可忍,声音陡然提高:“你胡扯什么?我要的是解药,别再扯那些有的没的。”
“十七,你知道的,孤最讨厌被人背叛。”李承泽双目赤红,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贺宝儿大惊失色:“我没有背叛你……我保证,一拿到解药,就离开上京,不再出现在你们任何一个人的面前。”
这句话不知触动了李承泽哪根神经。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怒火更甚:“十七,你这么想离开孤?孤对你不好吗?孤送你的那些衣服首饰,哪一样不是精挑细选的?”
贺宝儿听了,胸中怒气烈火燎原般腾起。
她一把扯过床边的包裹,用力砸在他脸上:“谁稀罕,都还给你!”
然后伸出手,掌心向上:“解药。”
华美的衣裙和贵重的珠钗从李承泽脸上滑落,散了一床。
一支金簪在他额角划出一道细小的血痕。
他抬手摸了摸,看到指尖的血迹,竟气极反笑。
“你背叛了孤,还想讨要解药?”他大手捏住她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孤没将你千刀万剐,己经算仁慈厚爱了。”
说话间,他的脸突然压下来,狠狠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只有惩罚和占有。
贺宝儿拼命扭头躲避,却被他固定住后脑。
当他的舌强行撬开她唇齿时,她反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在殿内回荡。
李承泽怔住,瞳孔骤然放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他只记得她百般讨好、千依百顺的乖巧模样,却忘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十七,你敢打孤?”他声音轻得可怕,“当真以为孤舍不得杀你?”
说着,猛地将她压倒在床,整个人覆上来。
贺宝儿屈膝狠狠一顶,正中他胯间。
李承泽闷哼一声,手上力道稍松。
贺宝儿趁机推开他,跳下床冲向殿门。
“拦住她!”李承泽在身后怒吼。
殿外侍卫、暗卫闻声而动,但贺宝儿身形灵巧,轻功了得,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