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砸了一整套珐琅彩瓷。”
“这才叫真心!女子若不吃醋,那便是心里没你……”
李承泽闻言,心中很不是滋味,手中的酒杯突然炸裂。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但那股郁气却如鲠在喉,难以消散。
他再次唤来贺宝儿。
“殿下想听什么。”贺宝儿福身行礼。
“随便弹一首吧。”李承泽的声音低沉而含糊,似乎还在为侍卫们刚才的言语而烦心。
贺宝儿点了点头,走到琴前坐下,选择了欢快的《霓裳羽衣曲》开始弹奏。
李承泽紧盯着殿中抚琴的少女。
她的神情专注而宁静,仿佛完全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就连他当众扯开美人腰带时,指法都没乱一个音。
反倒比平日更恭顺,更本分,更像——
一个随时准备抽身的局外人。
今早婢女来报,说她在小院哼着小曲晒书,心情好的很,笑容都比平时多。
李承泽胸口像堵了团棉花。
“都退下。”
他突然摔了酒杯,金盏在地上滚出清脆的声响。
殿内霎时鸦雀无声,乐师们抱着乐器仓皇退下,连他身边的美人都识相地快速离开。
待最后一位侍女合上殿门,李承泽一把扣住贺宝儿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看见孤宠幸别人,你心里就没有一点点的难受?”
贺宝儿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在烛光下投下一片阴影。
为什么要难过?
她在心里笑,太子定亲之日就是她重获自由之时,她高兴都来不及呢。
可这话却不能明说,那样岂不是显得太子的男性魅力好似不及格。
贺宝儿斟酌着词句说:“殿下贵为储君,坐拥天下美女本是常理。”
李承泽眸色骤然转深,指节在她腕间收紧。
她越是这样滴水不漏,他越是想起那日在御花园,她听宫女们说起赵王的光辉事迹时,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
“常理?”他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抚上她颈侧,“你离开孤,是不是想去找他?”
贺宝儿看着太子近在咫尺的俊颜,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他不会以为自己离了他们兄弟俩就无处可去了吧?
真是……贺宝儿微微偏头,露出一段雪白的颈子,眼神中带着笃定。
“属下保证,绝不会去找他。”
李承泽的眉头微微舒展,语气明显一松:“孤暂且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