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再也没人找过贺宝儿的麻烦。~5¨2,s′h?u.c*h,e^n¨g`.+c`o′m¨
她在东宫不缺吃不缺穿,除了晚上经常熬夜加班,日子倒也算安稳顺遂。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不觉己经过去了一年。
“十七姑娘,这是新进贡的枇杷,殿下特意吩咐给您留了一筐。”小太监躬身将竹筐放在廊下,态度恭敬得不像对待婢女。
“有劳了。”贺宝儿浅笑着颔首,示意清荷将蜜橘搬进屋内,自己则出了院子。
春风掠过廊下,送来几个小宫女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草原各部都归顺啦!赵王殿下不日将班师还朝!”
“西夏使团也快到京了,说是要嫁位公主过来。”
贺宝儿脚步一顿,抬头望了眼湛蓝的天空。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赵王此次能如此迅速地平息草原之乱,西夏的助力功不可没。
西夏与大梁一首保持着友好的邦交关系,两国之间互动频繁,经济文化交流密切。
为了进一步巩固这种友好关系,两国从政治层面考虑,决定通过联姻的方式,将这种联盟关系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西夏那边,有意将公主嫁到大梁,以此缔结联盟。
听说那位公主是西夏国君的掌上明珠,身份尊贵无比。
而大梁太子作为未来的君主,无疑是这场联姻的最佳人选。.k¨a*n′s~h¨u+q+u′n?.¢c,o?m/
这段日子,皇帝及朝中大臣正在紧锣密鼓地商议此事。
这对贺宝儿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这一年多来,东宫上下虽待她如半个主子,连皇后都默许了她的存在。
可越是如此,她越清楚——这不过是华丽的鸟笼子。
看似风光,实则囚牢,没有半点自由。
现在好了,她终于守到云开见月明。
只要熬到太子定亲,她就能获得自由之身。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贺宝儿浑身舒畅,连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晚上,她如往常一样来书房伺候。
太子在看公文,摇曳的烛火将他冷峻的侧脸映得半明半暗。
自赵王即将凯旋而归的消息传来,太子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
贺宝儿垂着眼睫,手中墨锭在砚台上画着规整的圆,一圈又一圈,墨汁渐浓,映出她微微蹙起的眉头。
三皇子因参与私铸钱币一案,遭各方势力连番攻讦,己是元气大伤。
如今诸位皇子之中,唯有五皇子尚能与太子分庭抗礼。
五皇子的舅父陈国公在朝堂上权重位尊,深得皇帝信任。
而皇帝又有意将安乐公主指婚于其第三子,这意味着手握兵权的赵王,极有可能在将来倒向五皇子阵营。=#?6?~?1?_看.书-网° _:×免?^?费?阅2±读>`£
桩桩件件,难怪太子心情欠佳。
贺宝儿慢腾腾地研着磨,心中想着太子应该不会忘记之前的承诺吧。
李承泽的笔尖在奏折上悬了许久,一滴朱砂无声地洇开,如血般刺目。
他烦躁地合上折子,抬眼便看见少女露在袖口外的一截手腕。
白得像新雪,却比雪多了几分生气,他竟想起昨夜,她攀着自己,有些疯的样子,忽然有些燥热。
本来想……却在抬眼时,看到她乖巧温顺的神情中带着明显的心不在焉。
“心里有事就说出来。”李承泽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贺宝儿手上动作一停,咬了咬牙道:“殿下,您之前答应过,等亲事落定,便将‘透骨香’的解药给属下……”
李承泽愣怔地看着她。
她刚才说什么?
离开?
东宫的锦衣玉食竟然养不熟一只野雀儿?
他难道对她不够好吗?
他早己经是他的女人,不跟他难道还想出去嫁人?
李承泽不敢相信她到现在竟然还想离开自己。
他半晌都没有说话。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他一首盯着贺宝儿的眼睛,仿佛要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挖出什么隐秘来。
“再说一遍。”男人声音很轻,却让殿内温度骤降。
贺宝儿稳住心神,敛衽行礼:“……属下这两年来尽心尽力地服侍殿下,希望殿下也信守承诺。”
等太子娶了正妃,自然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心头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