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中。
近身搏斗本是贺宝儿的弱项,几番交手己露败象。
她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下去,边战边用眼角余光寻找脱身之路。
可三面环水的亭台成了绝佳的困兽之地。
“跑什么?”陈锦烽嘴角噙着戏谑的笑,玄色劲装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那日在东宫伤害我妹妹时,你不是挺威风的?”
说着,伸出手掌朝贺宝儿的肩膀抓去。
贺宝儿微微侧身躲避,却被反扭住胳膊。
她眼眶倏地红了:“啊……好疼,胳膊都要断了!你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还要不要脸?”
陈锦烽手指一顿。
就是这瞬息松懈,贺宝儿泥鳅般滑出他的钳制,足尖点着栏杆翻上亭檐。
“你耍诈!”陈锦烽气得跺脚。
“兵不厌诈。”贺宝儿立在飞檐上,青丝被风吹得纷扬。
她突然瞥见对方掌心银光一闪。
陈锦烽周中晃着一只亮闪闪的水玉耳坠得意道:“你输了。”
回应他的却是贺宝儿闪身离去的背影。
“喂!你的耳环不要了?”陈锦烽举着耳环追了两步,耳尖泛起可疑的红晕。
少年此时的模样,俨然己经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池面涟漪渐渐平复,倒映出他懊恼的俊脸。
而此刻逃远的贺宝儿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唇角勾起冷笑。
太子赏赐的耳环,丢了就丢了呗,谁稀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