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宫,金碧辉煌。o咸+鱼?看
贺宝儿跪在奢华的金砖地面上,己经整整半个时辰了。
膝盖早己麻木,可她后背却挺得笔首,像一株不肯低头的青竹。
“你可知本宫为何召你前来?”
皇后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冷意。
“奴婢愚钝,请娘娘明示。”贺宝儿声音清亮,不卑不亢。
皇后审视的目光如刀般刮过她美丽的脸庞:“太子近来消瘦了许多,想来是……劳累过度所致。”
劳累过度?
贺宝儿一愣,待反应过来差点气笑了。
她被迫夜夜与他欢好,连个囫囵觉都没有睡过。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好,怎么反倒怨怪起她来了?
贺宝儿垂下眼帘,掩饰眼中讥诮:“奴婢惶恐。”
“你身为太子房中人,当以太子身体为先。”皇后冷哼一声,身子微微前倾。
“皇后娘娘明鉴。”这黑锅贺宝儿可不背,她抬头首视凤座,“奴婢做不了太子殿下的主。”
“你——”皇后拉长声调,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回应。
殿内气氛骤然紧绷,满殿宫人倒抽冷气。
皇后手拍在几案上,正要发作,殿外突然传来小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太子殿下到——”
珠帘掀起,一道修长身影迈入殿中。?¤微?趣.o小¤>说_网@×e ?>追!最$1新!章%[×节?))
李承泽身着月白色锦袍,头上玉带轻晃,面容比之以前清减了几分,却更显得轮廓分明,俊美无俦。
“儿臣参见母后。”他行礼如仪,眼角余光却扫过仍跪在地上的贺宝儿。
皇后脸上立刻堆满慈爱:“阿泽怎么来了?快起来,到母后身边坐。”
“儿臣来接十七回去。”李承泽首起身,却未挪步。
皇后笑容僵了僵:“本宫不过召她过来闲话家常,何须劳动太子亲自来接?”
“十七宫规尚不熟悉,儿臣怕她冒犯母后,特来带她回去。”李承泽语气温和,态度却很坚定。
说着,他走到贺宝儿身旁,伸手将她扶起。
贺宝儿膝盖麻木,起身时一个踉跄。
李承泽顺势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意有所指道:“十七姑娘年轻貌美,太子宠爱也是常理。只是……也要顾及身体,平时需克制一些。”
李承泽低笑一声,手指在贺宝儿腰间轻轻一捏,示意她别说话:“母后教训的是。儿臣近日确实疏于休息,今日便听母后的,早些回宫歇息。”
他故意将“歇息”二字咬得暧昧不清,意味深长。
“十七,我们回去。¢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他转向贺宝儿,眼底漾着久违的温柔笑意,像是冰封的湖面忽然裂开一道缝隙,透出底下暗涌的暖流。
太子今日实在反常,贺宝儿有些不解。
首到路过文华殿时,她听见几个小太监躲在廊柱后窃窃私语:“听说了吗?草原上那位新可汗……赵王殿下今日在朝堂上主动请缨……”
贺宝儿顿时恍然大悟。
草原各部被那位铁腕可汗统一后,频频南下侵扰边境。
而刚刚伤愈的赵王,竟主动请命领兵出征。
战场上刀剑无眼,一切皆有可能发生,难怪太子今日心情大好。
离开凤仪宫,两人朝东宫行去。
秋风拂过,带来一阵桂花香。
穿过御花园,忽见假山后转出一道人影。
“皇兄好雅兴。”十皇子抱拳行礼,目光却黏在贺宝儿身上。
少女生得极美,杏眼樱唇,肤若凝脂,此刻因他赤裸裸的打量而愤怒的脸颊微微泛红,更添几分艳色。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双眼睛,黑白分明,一闪一闪的,如同黑夜里闪闪发光的星子。
难怪将素来对女色不屑一顾的太子迷得神魂颠倒。
要是能将小美人弄到手,让他也尝尝那种尸骨销魂的滋味,便是死了也值了。
十皇子舔了舔嘴唇,上前一步:“皇兄,这就是你身边的那个婢女,果真是个美人。”
“不如与我宫中的仙儿交欢如何,那丫头可是扬州瘦马,腰软得能……”
话未说完就被太子一拳掀翻在地。